第三百二十九章 活該[第1頁/共3頁]

花枝瞧了出來，忙上前一步，奉承道：“大奶奶，婢子就是您養的狗，您叫婢子往東，毫不往西！隻如果您叮嚀的，婢子連為甚麼也不問就替您辦好了。”

大夫又半晌不來，丫環都傷了好幾個。

“太太！”老媽子嚇壞了，倉猝喊道，“來人！快來人，太太不好了……快去請大夫來！啊！太太……”

陳大奶奶沉吟著，並未焦急承諾下。

老媽子嚇得滿臉慘白，爬起來扶住她，嚴峻摸索道：“太太？您不認得婢子了？”

麝煙一頓，隨即快速抬開端來，滿臉震驚之色：“大奶奶，婢子……”

陳大奶奶滿臉慍怒，又沉聲道：“我方纔就說過，叮嚀你甚麼，你隻做甚麼便是！若多言一句，就滾出去去！”

老媽子扶著她的手在院子裡轉圈走著，聞言又笑道：“可不就是這個理？太太就是甚麼事都往內心去……”

一旁花枝見了，眸子一轉，順著陳大奶奶的意道：“大奶奶，麝煙姐姐一日裡要操心的事情比婢子們多，一時想是忙不過來的。您有甚麼事，就叮嚀了婢子去吧。”

老媽子笑道：“我瞧大奶奶倒是放得下，倒是您一向放不下。”

陳夫人點頭歎道：“我隻怕她內心至今憋著一口氣，放不下啊。”

一出門，麝煙臉上的委曲就不見了。

“我有些頭暈，也犯噁心……你扶我到屋裡躺躺去。”陳夫人扶著額角晃了晃頭。

她莫名其妙地哭了一會兒，俄然又“嘿嘿”笑了起來，自言自語似的：“你是誰啊？你為甚麼在這裡呀？這裡……這裡是那裡？”

陳夫人見了藥就皺眉，卻冇說甚麼，接過藥碗來，一口喝儘了。

老媽子低聲勸道：“都是疇昔的事了，太太何必再自尋煩惱？大爺大奶奶豪情好，又有了孩子，再不久那邊府裡也要添人了，疇昔的就叫她疇昔吧。”

最後還是幾個婆子用力按住了她，把人拖回了屋裡去。

在老媽子連續竄的驚呼當中，吐過的陳夫人俄然一把將她推了開去。

丫環適時端了水來，讓她漱了漱口。

但陳夫人仍不循分，也不肯好好躺著，力量還大得很，兩下掙開了按住了她的婆子，撲疇昔一把抓了桌上繡簍裡的剪刀，大笑又往人身上撲！

陳夫人神態已然不清了，底子不知麵前是個甚麼環境，手也不受節製，抓著剪刀一頓亂揮亂舞，若不是陳大奶奶大呼著躲得快，那剪刀已經從她臉上劃了疇昔！

“不說了不說了……”陳夫人擺擺手，“老二帶了她媳婦出府過日子去了，同這家裡也冇聯絡了，再提這些有何用呢？”

麝煙像是受了甚麼委曲一樣，垂下頭來，不說話了。

老媽子承諾一聲，用半邊身子撐住陳夫人，正要撐著她往屋裡去時，陳夫人就未忍住，張嘴乾嘔起來！

老媽子吃痛，忙要爬起來時，又見陳夫人雙目通紅，臉上帶著一股陰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