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竟然就迷了眼[第2頁/共3頁]
帶磁性的嗓音,彷彿是蠱,等閒將人擊潰。
錦公主該是早曉得了她的身份。
眸光一閃,她轉頭看去,劉裕手按佩劍,保持著較遠的間隔,並不敢與錦公主搭上半分。
鬆針?
她點點頭,將茶水遞給他,“是。”
一個大男人,堂堂荊州世子,如此風雲人物,怎記得一個小小丫環的指甲?這等嚕囌小事,也能在他腦中逗留?讓人好不驚奇。
他又不是伶人,怎肯等閒操琴?
留也不是,逃也不是,她正憋得難受要緊。
她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吹奏的愈發得力了。
錦公主再歎一聲,徑直起家,出了涼亭。
冷不丁,一顆冷淚毫無征象地墜落。
公子玄孤坐在涼亭中,聽得她的腳步聲,轉頭,“他們走了。”
梅花玉笛早被她摔斷,成了她與劉裕的定情信物。現在這一支玉笛,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
他們都從荊州來,都愛好飲鬆針茶,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物。
幽幽一歎,終是垂下了頭。
覺得他們的愛情,會像是薔薇花架那樣從春日開到夏季,從含苞開到盛放,一向開到荼蘼。
笛聲太美好,技藝太高超,劉裕和傾城都被她吸引,縱是公子玄如許冷酷的性子,也垂垂轉頭看顧了她一眼。
公子玄迎上她的目光,點頭,“夫人奏得很好。”
小小指甲花,竟還被他惦記在內心。她心絃一顫,“還在瓷瓶裡泡著。”
現在臨風吹笛,樂律委宛,彆有一番神韻。
捏著白絹的手,卻微微揚起,遞到她眼下,一點一點為她擦去未幾的淚痕。
麵前,卻俄然呈現一片白。
那鬆針,她曾專門請王七爺查過,乃是荊州的特產。雖不是茶香襲人,卻平淡適宜,很合適蘇子禦的氣質。
打在她白淨的手背上。
公然,不過是三日,錦公主再次進了絕塵園,還是是劉裕作陪。也不知謝石是出於甚麼心機,既然已寵嬖錦公主到了極致,如何又肯放如許一個蕭灑不羈的侍衛跟從。
她嬌俏笑道:“我不過是聽阿……阿哥提及你的風韻,想要來窺得一二。”
那是放大的烏黑絲絹,恰是公子玄貼身之物。
錦公主嬉笑一聲,“豈敢?!”和順的擱下白玉蝶,笑看著他,“聽聞公子玄擅於操琴,不如奏一曲來聽聽?”
一片熱烈中,公子玄開口,“天錦夫人又來看我的好戲?”
捧著茶盞的手不由得顫抖。
“如何冇有介入甲?”
是呀,不能相認,不能逃離。
傾城看著她背影,覺得她就此拜彆,卻不想她卻快速回身,抽走了石桌上瓷瓶中的一支梅花,笑望過來,“多謝你的梅花。”
錦公主轉頭嬌笑,“讓琪瓔女人見笑了。”轉頭看公子玄,“公子覺得,我的笛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