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彙合（中）[第3頁/共4頁]

汪世顯愈發胡塗。但他是久經疆場倖存下來的武人，有一個判定非常清楚。那就是，任何時候，誰拳頭大，誰說了就算數。

“也冇甚麼傷害，那廝不是我的敵手。”郭寧哈哈笑了兩聲。

落座酬酢兩句，呂函便端來了食品。這速率，竟似是一向籌辦著的，臨時生火加熱便好。

為首的還是呂樞。

文章最後，署名恰是徒單航，還附了一個龍飛鳳舞的花押。

不過……這幾日所見的郭六郎，彷彿脫胎換骨般變了很多，乃至於汪世顯生出幾分高深莫測之感。

“冇錯！”郭寧侃侃而談：“徒單刺史滿心想要於疆場建功，報效朝廷。可疇昔兩年裡，安州的戶口已經少了四成，壯丁數量已經去了六成，處所困弊至極，民氣早已動亂。安州本地的大族大姓們，誰還情願把兒郎們遣到疆場送命？他們天然會竭儘儘力，各式禁止。以是徒單航纔打起了安州境內潰兵的主張。“

“哈哈，不會，不會。”

“世顯兄，這些日子，我過得有些寬裕，你可莫要嫌棄。”

“蕭好胡一死，高陽關那邊的奚軍數百人必定大亂，徒單刺史則必然會抓住這個機遇，直接節製奚軍。在這個過程中，我郭六郎偶然候是徒單航用來恐嚇奚軍的東西，偶然候則是他承諾奚軍報仇雪恥的目標，也有能夠某個時候，成為徒單航下一個都軍司的主官……宦海權謀不過如此，但前提是，我最好能在饋軍河這裡，老誠懇實待著，不要妄動，以免局勢再生變數。”

呂樞像個大人普通施禮，本身搶先帶路，讓火伴們快去通報。

郭寧當即道，新橋營間隔渥城縣和俞家莊，都太近了些，必得遠一些，那兩方纔氣放心，我們也好放心籌辦。

“嘶……”汪世顯倒抽了一口寒氣：“那，俞家莊那邊？”

郭六郎你真的變了啊，說話都不似凡人了。

村莊的裡正聽聞郭寧斬殺了蕭好胡，甚是畏敬，次日殷勤供應了一頭驢子代步。

“此君倒是一手好字。”郭寧道。

郭寧和汪世顯都是好騎手，騎驢也使得。兩人把兵器甲冑堆放到驢背上，人也輪番騎驢歇息，終究在第四天後回到了饋軍河營地。

汪世顯自家更明白，汪古部全部族群來源龐大，近百年來沿大金邊塞漫衍，族群內部的乾係非常冷淡。那位投奔蒙古的北平王阿剌兀思，與鞏昌府的汪古部的確毫無關聯。

“這是我家小弟呂樞，他的兄長是我的阿裡喜，就在幾天前，遭蕭好胡偷襲戰死了。”郭寧向汪世顯解釋了一句，附身向呂樞正色答道：“那是天然。我已將仇敵的腦袋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