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彙合（中）[第1頁/共4頁]

郭寧謝過那邊正，留下一把鋼口不錯的長刀抵了驢子代價，這才上路。

汪世顯的族人遭蕭好胡所部奚人殺了一通，死傷非常慘痛。有郭寧這般英勇之士情願與他合股，那的確如雪中送炭，彆的另有甚麼好計算的？

郭寧和汪世顯都是好騎手，騎驢也使得。兩人把兵器甲冑堆放到驢背上，人也輪番騎驢歇息，終究在第四天後回到了饋軍河營地。

跟著郭寧返來的，天然便是汪世顯了。而跟在汪世顯身後的，不是他那兩個汪前人火伴，而是一頭瘦驢。

初時髦能靠著毅力支撐，待到厥後，兩人都怠倦的很，走不過十裡二十裡，就要停下來歇息一陣。幸虧半途上有個郭寧較熟諳的村社，兩人在村莊裡歇了腳，狠狠歇了一晚。

可汪世顯兩次得郭寧拯救，終有幾分交誼在。他親耳聽得郭寧分剖安州各權勢的態度，的確如同反掌觀紋，那麼，厥後繼的推斷，焉知冇有一點仰仗呢？

“送禮？徒單刺史和新橋營俞氏，怎就會來送禮？”汪世顯的耳朵很靈。他捧著木碗出來，連聲問道。

“那麼，俞家莊那邊，隻要有一個聰明人在，就不會答應徒單航能安穩節製奚軍。總得找個機遇，讓奚軍分崩離析了纔好。那麼，奚軍的天敵是誰？”

連續串的題目，的確要把汪世顯打個趔趄：“咳咳……六郎，還是你來講說，我聽著。”

食品本身很精緻，不過是混著野菜葉的稀粥，另有效豆麥細糧烘出的餅子。

郭寧當即道，新橋營間隔渥城縣和俞家莊，都太近了些，必得遠一些，那兩方纔氣放心，我們也好放心籌辦。

“嘶……”汪世顯倒抽了一口寒氣：“那，俞家莊那邊？”

“砍腦袋很好！多砍幾個腦袋更好！用箭射死他們也好！”呂樞握緊了拳頭。

汪世顯這麼承諾著，跟著郭寧走出了水澤，見到了那片窩棚，另有窩棚邊翹首等候的人們。

這半樁孩子斥退火伴們，上來抬頭問道：“六郎哥哥，你可返來了？你公然替我兄長報仇了嗎？”

小孩兒們大喜而散，呂函卻跟了出來，神情有些不快。

“蕭好胡一死，高陽關那邊的奚軍數百人必定大亂，徒單刺史則必然會抓住這個機遇，直接節製奚軍。在這個過程中，我郭六郎偶然候是徒單航用來恐嚇奚軍的東西，偶然候則是他承諾奚軍報仇雪恥的目標，也有能夠某個時候，成為徒單航下一個都軍司的主官……宦海權謀不過如此，但前提是，我最好能在饋軍河這裡，老誠懇實待著，不要妄動，以免局勢再生變數。”

不過……這幾日所見的郭六郎，彷彿脫胎換骨般變了很多，乃至於汪世顯生出幾分高深莫測之感。

汪世顯自家更明白，汪古部全部族群來源龐大，近百年來沿大金邊塞漫衍，族群內部的乾係非常冷淡。那位投奔蒙古的北平王阿剌兀思，與鞏昌府的汪古部的確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