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慈母婆心解心結[第1頁/共3頁]

“這也是他這輩子最悔怨的事情，一向到死前，你爹都一向拉著我的手，墮淚說對不起你。”

這兩個小子恰是劉裕的兩個異母弟弟，左邊一個看起來神采有些木訥，拖著鼻涕的一個藍衣少年，乃是二弟劉道憐，而右邊的一個身形小一點，倒是兩隻眸子子滴溜溜地直轉，五官清正，神情活現的絳衣小子，則是三弟劉道規。

“你爹在你返來的時候，身材就不太好了。為了拉扯大你的兩個弟弟，他起早貪黑，落下了病根。”

蕭文壽說到這裡，悄悄地歎了口氣，眼中淚光閃閃：“他當時一向在跟我說，說這輩子對不起你，說甚麼也不能讓你留在你姨孃家裡，要把你給接返來。”

跟著劉裕開門時帶起的一陣輕風，瓢悄悄地閒逛了兩下，而就著微小的星光，能夠看到灶台之上放著一木碗的飯食，上麵擱著幾片小魚乾，一股醬油和豆豉的香氣傳來，讓劉裕那已經餓得有些扁平的胃，一陣抽動。

蕭文壽微微一笑：“實在從小到大，你都對稼穡不是太熱情，寧肯去山裡樵采或者是去水塘裡打漁，再要麼是編草鞋去賣。硬要把你圈在這幾十畝地裡了此平生，也是違了你的性子。”

劉裕雙眼一亮：“對啊，這點我如何冇有想到呢？”

蕭文壽慈愛地拉著劉裕的手：“好了，你一早晨冇用飯，怕也是餓了，娘明天說的話，你再好好想想，灶壁間裡有一碗給你留的菜飯，你去吃了，早點安息吧。明天，另有一堆草鞋要賣呢。”

劉裕歎了口氣：“這些北方人的秘聞，我並不清楚，冒然讓他們留在這裡種我們家的地，我不太放心。娘，孩兒還是留下一段時候，起碼找到能夠信賴的人以後，再走不遲。”

劉裕的眼淚終究流了出來，他不斷地點著頭：“娘，這麼多年，是你一手把我帶大的，我就是您的親兒子，您放心，我必然會好好地孝敬您，不管再艱钜，我也會把兩個弟弟們拉扯大的。”

劉道憐的眼睛巴巴地盯著灶台上的那碗飯，說道：“大哥，你明天這麼晚都冇返來，我和三郎一向都擔憂地睡不著覺，直到二更天的時候，徐羨之來家裡，說你明天抖了威風，打跑了想來京口欺負人的甚麼鳥公子，娘一歡暢，就下廚給你做了這碗飯。”

蕭文壽勾了勾嘴角：“好吧，你也有你的設法，娘不攔你。來，這件布襖，你先穿上，看合不稱身。”

“家裡的事情，你不消擔憂，娘能夠做針線活兒補助家用，而道憐也能夠下地做農活了，道規很快就會長大，加上我們家的存糧，是不消擔憂冇飯吃的。”

劉裕的眼一熱，接過了這件衣服，他的手微微地顫栗，這件悄悄的衣服，卻凝滿了母親的心血，這會兒在他手中，是如此地沉重。他的鼻子有些堵，聲音也就得哽咽起來：“娘，孩兒，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