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正當防衛[第1頁/共3頁]

“她一心想讓我長大出人頭地，冒死逼我成為學霸。她不管我在黌舍裡能不能吃飽飯，有冇有受人欺負，她隻在乎我有冇有好好學習，測驗有冇有得滿分。如果我退步了，她吵架完還不給我用飯、不讓我睡覺，讓我一遍遍寫檢驗……”

高顏驀地記起上大學時，導師上心機課時說的話。

賀塵眼巴巴地看著高顏，“姐姐，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我現在帶你們去山上，奉告你們我把趙熙月其他部分埋在哪兒。”

高顏和孟雲鶴對望了一眼，孟雲鶴甩了下下巴，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帶路。”

當初，她並不認同導師的這些話。

“我殺她是有苦處的！是她逼我的，我是合法防衛！”

高顏利索地從隨身包裡取脫手銬把他銬了。

不知是坡麵背陰，還是山風漸冷，高顏隻感覺遍體生寒。

情急之下，賀塵聲淚俱下。

“合法防衛？”

“那你媽媽跟你說過這些錢從哪兒來的嗎？

高顏和緩了語氣。

但跟著事情時候長了，她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壞是藏在骨肉裡的，是與生俱來的，冇法被教養和變動。

“小子，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她好歹把你養大了，還供你上大學，你如何下得了手？”

“你這不是前後衝突嗎？既然你媽媽能把錢給你，也當然會給你買你想要的東西，你為甚麼還要殺她？你如勇敢說一句大話……你懂的。”

“彆跟他廢話，直接做了！”

“就是這兒……”賀塵指著空中一臉淡然，“估計已經生蛆了。”

固然中間隔了十天擺佈時候，但被摳挖的長方形表麵模糊可辯。

高顏一愣，莫非另有隱情？

“彆！我說的都是真的。她不給我買！她說要拿出一半來給我養父治病。我養父得了糖尿病，底子治不好，花再多的錢也治不好。我不給她，她就罵我不孝敬，我怕她吵吵被人聽到了，我就哄她喝牛奶……”

賀塵大驚失容。

“她說有個男人給她的，讓她幫著辦件事。但阿誰男人是誰，長甚麼樣兒，讓她去辦甚麼事兒，她都冇說。”

賀塵恐怕觸怒兩人，倉猝辯白，“你們不曉得她們對我多刻薄！我從小到大一向跟著她們刻苦受窮，如果她們冇有才氣照顧我，當初為甚麼不把我送給有錢的人家？彆的孩子有的，我都冇有，還要忍耐無窮無儘的屈辱、淩辱和嘲笑，她們不能好好照顧我，卻希冀我給她們養老送終，哼，真是異想天開！”

賀塵苦大仇深地控告。

“你養父治病能夠不消三十萬呢！”孟雲鶴冷哼一聲，“行吧，看你這麼有本性，你這單買賣我們接了，把錢拿過來吧。”

賀塵抹著額頭的汗珠子，“等她走了，我翻開包裹看到那麼多錢，我真的、真的……難以置信。我想如果這些錢都給我，我就能買我想要的手機和電腦，還能買個小公寓，畢業後就不會冇著式微……這些錢真的是她給我的，不是公安給的，你們要信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