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離宮[第2頁/共2頁]

聶明鵠恨恨彆過臉去，俊眸中已經含淚。

帶髮修行他必然是不肯的，如果肯，當初他就該服從百官的勸戒，早早將她送入“水雲觀”中與睿王妃高氏為伴。現在她置之死地而後生，為的就是最後一搏，博貳心中對她的顧恤！

“是不姓顧的那禽獸來了都城，以是纔會有人針對你？”聶明鵠神采烏青得駭人：“要不是他是使節，我早就出宮一刀劈死他替爹爹和兄弟們報仇！”

一側頭，蕭鳳溟沉寂的眼看著她：“累了麼？累了你就去安息。朕還要再看一會。”

聶無雙微微一笑，上前拿下他的硃砂筆：“皇上已經批閱了一個早晨的奏章，先歇一會，等等再忙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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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明鵠手中捏著鑲著美玉的金刀柄，神采烏青：“哥哥無能，不能庇護你！我……”

“哥哥，我與你說的一些話你可記得？”聶無雙歎了一口氣，幽幽隧道：“他們要我死無葬身之地，現在隻要哥哥才氣救我。”

聶無雙膝行幾步，昂首哀哀地看著他：“皇上，臣妾當初說臣妾情願服侍皇上一輩子，為了這臣妾不怕彆人的非議，但是，現在臣妾已經讓皇上難堪，令兄長蒙羞，臣妾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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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甚麼？”聶無雙問道。

“絕處尚能縫生，何況還未到絕境。哥哥，你再等等！”她喃喃地說。

“素聞哥哥有勇有謀，此時你太讓小妹絕望了！”聶無雙邊說眼淚不由滾落：“哥哥若不拋開仇恨，用心宦途，今後我們如何能報仇！”

蕭鳳溟目光龐大地看著她：“最可駭的就是流言。比刀劍更可駭，傷人無形，體無完膚。無雙……”他欲言又止。

……

“宦途？！”聶明鵠猛地轉頭瞪著聶無雙，眸中俱是血紅：“現在我聶明鵠隻是小小的侍衛，如何建功立業？如何樣才氣熬到出頭！”

“皇上有甚麼難明的事麼？剛纔臣妾瞥見皇上時不時皺眉。”聶無雙考慮字句漸漸地問道。此時宮人已經端上蔘湯，蕭鳳溟盯著那裊裊上升的煙霧，淡淡隧道：“也冇甚麼，隻是比來朝堂有些爭論。”

蕭鳳溟微微一怔：“你！……”

顧清鴻的身影垂垂隱冇在黑暗中，寬帶長袖，飄飄如仙。蕭鳳青看著他消逝，狠狠一巴掌拍上廊柱，眸中戾氣一閃而過：“顧清鴻！本王不會讓你再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