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夜奔（一）[第2頁/共2頁]

“彷彿……有一兩千……相國大人，天太黑了，標兵也看不清楚。”兵士答覆。

她美眸神采陰冷如天國而來的厲鬼，含了無儘的痛恨：“本日無雙問你一句：到底聶家與你有甚麼仇恨？你竟要趕儘撲滅？！”

聶無雙隻是沉默，忽地她嘲笑一聲：“自古兩國交戰就是如此。”

此時顧清鴻從一旁的房中疾步走出，有兵士跑了上來急道：“相國大人，前麵標兵傳來動靜，有一股秦軍流兵正向這裡來！”

“或許是從疆場上逃出來的一小股秦軍，他們不識齊地地形，慌亂之下或許剛好避過了……”兵士躊躇隧道。

顧清鴻目光沉痛，眼中的陰霾比這蕭瑟的夜更加暗淡：“那你當時為甚麼會與蕭鳳青一起到了周將軍府中？”

她頓了頓，猛地昂首：“說道指責，當日去東林寺的路上，顧相賜無雙的那兩箭，本日顧相又有何話可說？！”

他盯著她的眼睛，似要看出甚麼來，鋒利如刀：“你所說的邊防圖，我思來想去幾夜，是不是齊國的邊防圖？周將軍府中，是不是你和蕭鳳青同謀偷了？！”

……

“這個與顧相無關不是嗎？”麵對他的咄咄逼問，聶無雙一動不動，麵紗下，她的笑容更加詭異明麗，美眸流光中竟似含了有毒的刺：“當時無雙毫無依托，睿王殿下想要叫無雙去哪，無雙便隻能去哪，不是麼？”

“相國大人，我們要不要先避一避？畢竟我們這一行也才三千多人。”一旁衝上樓來的將士問道。

“至於甚麼邊防圖，無雙冇有瞥見，亦是不曉得。更冇有阿誰才氣去偷。不過如果顧相有真憑實據證明是無雙拿的，那本日顧相不但僅是這番莫須有的指責了。不是嗎？”

聶無雙聞言垂下視線，淡淡否定：“不是。”

她嘲笑著分開，獨留他孑然伶仃在暗中當中。

“謹慎！”身邊一道明朗動聽的聲音傳來，聶無雙轉頭，卻見是顧清鴻不知甚麼時候候在馬車邊，他伸脫手欲扶她，聶無雙不動聲色地避開。

不知睡了多久，忽的樓下有兵士呼喝起來，聲音嚴峻。聶無雙猛地坐起家來，房門外楊直倉猝拍門：“娘娘，彷彿有甚麼事！”

楊直小聲問：“如何辦娘娘？”

寒夜冷冷，聶無雙和衣睡在冷硬的床板上，聽著風呼呼吹過，穿過空城，收回哭泣的聲音。楊直守在房門外，何其有幸，她一起跌跌撞撞至此，還能得一人相伴擺佈，不離不棄。想著臨走之時，蕭鳳青冷然絕情的側麵，她閉上眼，蜷起家來悄悄歎了一口氣。垂垂的，她抵擋不住睏乏，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