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蛻變[第3頁/共4頁]

“這……”

隻怕若周氏再無子嗣，連休妻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這一回要聞聲動靜，按著薑姒這裡推算，薑源少說也該欣喜若狂。可冇想到，升福兒傳返來的動靜，跟她想的有一些出入。

薑姒轉頭看了一眼，周氏已經停下了腳步，一張溫婉的臉上，頭一回掛滿了冷意。

莫名地，郭嬤嬤打了個寒噤。

升福兒有些遊移起來，縮手縮腳站在外頭，有些不敢答覆。

天氣早就暗淡了下來，這會子也風涼。

上一世冇經曆過這件事，薑姒也保不齊周氏腹中孩子的運氣，隻能各儘人事。

馮嬤嬤內心猜四女人是受過苦，不敢多言，隻瞥了一眼半跪著的快意。

薑姒瞧了一眼將要西斜的夕照，手裡的扇子便停了下來，“氣候太熱，趕路怕是不可吧？冇乾係，我們一時半會兒不急著走，且等著。”

她宿世冇認出假傅臣，此生雖重生了，可也一定能識出真假。

“夫人、四女人，府裡人來了！”

若非早有籌辦，那裡去找如許合適的人，來假扮傅臣？

薑源盼一個嫡子盼了多少年？

獨一記得的也許是那人右手臂上有一塊疤，她當時還覺得那是傅臣身上留的。可現在想想，也許還不是。

薑姒淡淡打斷了紫檀的話。

薑姒上輩子在府裡的時候實在不長，方纔回府未幾時就嫁給了傅臣，在寧南侯府蹉跎的光陰倒是不短。要真說自家宅院，薑姒實在還不算是很體味。

她閉著眼，任由紫檀給本身梳頭。

輕笑出聲，薑姒按了馮嬤嬤的手，溫聲道：“一起來，你是累著了吧？”

他也配取“如一”之字？

可知，這一名馮嬤嬤纔是真正忠心的。

升福兒遊移了一下，還是答了話，垂首躬身道：“小的去稟動靜的時候，衛姨娘也在，老爺本說立即將夫人接回府來，可姨娘說……說，夫人是有道行高深的道長給掐過命，說了不吉的。現在、現在有孕，是老爺的福分，可事情還是穩妥一些的好。最後老爺說，先派人來服侍著夫人，讓夫人還是去淨雪庵一趟，就當是涵養了……”

本來內斂的光彩彷彿跟著她每一個眼神行動透出來，看似溫婉溫和，實則明豔逼人。像是刀劍，凜冽寒光伴著錚鳴而出，恍忽間帶著高山雪頂的難以觸及。

周氏身子好了一些，已經起家走動兩步，郭嬤嬤跟八珍也在屋裡服侍，伸長了耳朵來聽薑姒跟升福兒的對話。

四名長隨正忙著搬東西下來，馮嬤嬤與四名丫環見了薑姒趕緊蹲身施禮：“奴婢們給四女人問好。”

傅臣……

快意乃是周氏身邊的大丫環，還當現在的薑姒與之前一樣脆弱，她生得有幾分姿色，卻冇被周氏塞給老爺做通房，早對周氏有牢騷，一點也不想跟來，這會兒聽薑姒輕巧溫和地說話，骨子裡那份恣睢便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