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鳴驚人[第2頁/共3頁]

我彷彿呈現了錯覺，我如何感覺方纔小天子嘴角暴露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那必然是我的錯覺吧？

早朝的內容仍然索然有趣，即便是當真產生了何事，不是都有左丞相大力支撐著麼，如何也輪不到我這小小的修撰去操心了。

喝了碗醒酒湯，略微復甦了些，阿正服侍著換上了官服，這便倉促出了房門。瞧著我這寒傖的府邸，實在就是一個一進一出的小四合院子，院中另有棵孤零零的老槐樹。我這院子啊，加上老廚子和阿正，就是一主兩仆的院子了，啊，對了，另有一條老黃狗，比來竟然還下了幾隻小崽子，這府裡的開消看來又多了幾筆。

老太師，便是當年的科舉監考的閱卷官，也是我的授業恩師。

這隻鳥冬眠三年，羽翼漸豐，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的目光便在百官當中來回穿越著，彷彿在找甚麼人似的。最後，那目光彷彿正死死的往我這盯……

我又持續攙扶著教員向前走著，教員規複了常日訓人的語氣，道：

拂曉即起，五更趨朝。若非節假日，官員都得定時上朝，如出缺勤或無端早退者，每缺一次點名楚撻二十小板。

這可給我們這些等著借光的小官員們開了便利之門，本來是想著跟在背麵便好了，何如老太師固然年紀大了，可眼力神卻不減當年，才下得馬車便一眼瞧見了我，忙號召著我疇昔。

“教員好！”

約莫走了大半個時候了，好不易看到東華門四周散落的燈火，那是官員們在等著借光而在門口侯著了。我瞧著時候恰好，看來再略微等等，也能趁便跟有光的官員借個光一起入朝殿去了。

我忙小跑了疇昔，對老太師行了一禮，恭敬的叫了聲：

教員便走著，而我則恭敬的在中間攙扶，瞧著這更加肥胖的身子骨，我俄然有些心傷，教員是真的老了，早已不似當年健朗，那罵人的聲音，至今彷彿言猶在耳，卻又彷彿再也聽不到似的。

必然是我的錯覺……

低頭沮喪的跟著在前麵掌燈帶路的阿正，出了大門，便往東華門去了。

士大夫常言：莫要五鬥米折腰。

“三年不翅，將以長羽翼；不飛不鳴，將以觀民則。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教員抓住我的手臂，有些衝動的發顫，曉得這個門生誌向未滅，歡暢的笑出聲來，道：

教員是要我做小天子的教員麼？叔父會同意嗎？

好不易被阿正喚醒，醉酒以背麵是疼的短長了，但是仍然得儘夙起家插手朝會。隻因我實在是過分貧困寒傖了，都冇有馬或者牛車可乘，彆看我是個翰林院修撰，可薪水也微薄，夠得一月炊事、開消就算不錯的了，更彆提養馬或牛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