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訓劣弟容悅明事理[第2頁/共3頁]
覺羅氏天然明白此中樞紐,笑道:“六姐姐如何忘了,現在已是正月末,仲春初八是太皇太後的生辰,早上還跟秦管事商討籌辦賀禮的事,恰好一併入宮拜壽倒也便宜。”
法喀曉得她話中的意義,這些年局勢已好很多,前些年三藩叛軍幾乎打太長江,都城民氣慌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南北來往的人都要幾經查問。
覺羅氏連連稱是,法喀天然看在眼裡,衝覺羅氏道:“你先歸去,我跟六姐說兩句話。”
容悅氣噎,端了茶碗喝茶壓驚,那白毫銀針因多為芽頭,如銀針般滿披白毫得名,滋味醇爽,香氣如蜜,確是佳品。
容悅忙擺擺手道:“過陣子再說罷,不過是因著宮裡老祖宗邇來頭痛眩暈,唸叨起年青時在草原上聽過的牧笛,我纔想起找來練練,冇準甚麼時候就派上用處。可我那笛子還是額娘在時,請了人教的,放了很多年,還不知能不能撿起來,先練練再說罷。”
法喀倒笑了,道:“六姐這話說的,後半句那是臊我呢,我們姐弟之間,甚麼時候分過相互了?且不說宮裡的三姐,你,我,小四弟是一母同胞,縱是剩下幾個小的,要甚麼,我也斷無不給的事理。隻是,你當這茶葉來得輕易,開口便是幾斤?提及來,往年上,也不算甚麼,現在南邊連著打了好幾年的仗,老百姓用飯都成題目,哪有閒心采茶製茶?二者水6漕運早都斷了,縱有些私運估客,成色也不好。就你這點子茶,還是有人得了,千方百計送了……咳……給本國公爺嘗新的,現在你又要,我隻好舔著臉找人要去,隻是幾斤幾斤如許的話,怕是難的。”
法喀卻早聽得不耐煩,給麵子般笑了笑,道:“都是自家人,冇那麼多禮數的。”
寧蘭掀簾子出來,瞧見有人奪食,抬高聲音道:“又是大爺?整日介冇半點端莊。”
梅清掩住端倪間失落,起家又福了福,走前又道:“聽聞三姐姐舊疾又了,弟婦從孃家帶了幾株紅參,最是補血氣,調度身子的,這會子歸去一併包了,一道捎入宮纔好。”
法喀被她說的兩耳起繭,見她又要說,連連揮手,苦著臉道:“得啦得啦,你不過大我一歲,彆竟日嘮叨,還冇出門子呢,就先成了老媽子。”
容悅淺笑點頭,覺羅梅清比法喀大兩歲,是宮裡的三姐姐選定的人,到底是慎重妥當,她一貫話未幾,加上這幾日大師夥兒都精力嚴峻,睡臥不寧,故而不籌辦留他二人用晚餐,便故意再說兩句送客。
容悅本來想端茶,聞聲這話,停下行動,補道:“恰是這話,一家子和和藹氣,無拘無束纔好。”
和萱點頭道:“好姐姐,雪雞湯早就燉著的,你都說了三遍了。我才叫小廚房也預備了兩個菜給我們,我在這守著,你先去吃,過會子再來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