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憶往昔眾人落淚[第2頁/共4頁]

“……因為和老鄒家的乾係好，以是當年冇少在一起吃酒。我看這老鄒頭，為人樸素不是那等刁猾刁鑽的人，以是就動了把女兒嫁進他家的動機。當初那老鄒頭，也是和我當家的包管要善待我家的閨女。但是，但是我家閨女嫁出去過的是甚麼日子。眾位鄉鄰們呢，你們但是都看在眼裡！我閨女嫁出去時是甚麼樣，現在又是甚麼樣，你們都展開眼看看？”黃劉氏坐直了身材，擦乾了眼淚，“做媳婦的服侍婆婆這是天經地義的，但是誰見過婆婆把兒媳婦當作下人使喚的？天不亮就催著兒媳婦做早餐，多吃一口飯就跟要了婆婆的命一樣，你鄒家如果冇錢我也不說甚麼，隻當閨女命苦，但是你鄒家有田有地有佃農，那裡是一個窮家？我閨女嫁進你家十幾年，就隻吃了二頓角子，生孩子那會送的催奶禮，全被你扣下給你大孫子吃。你大孫子是你孫兒，我閨女生的不是你孫兒嗎？”

院外的人一看，嘩然大亂，本來是躲到大兒子的屋裡去了。

院外的人哈哈大笑，方纔她大兒子說去李醫士家裡瞧病，這會她又說去趕集，也不曉得這鄒老爺子是能分幾回身。

院外的人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一時都啞了言。

馬氏一聽提嫁奩的事，在屋裡大嚷道：“甚麼嫁奩？我冇看到？我頭上戴的，那都是我本身打的。我大兒媳那是她家陪送的！”

黃麗娘聽到母親說結婚的舊事，想到本身不明不白的就被婆婆把嫁奩哄走，到現在不肯償還。哄走嫁奩後便翻臉，每天把本身當作個牛一樣的使喚，抱著小七倒在柳氏懷裡‘嚶嚶’哭了起來。柳氏和黃麗娘境遇不異，悲同已出，聽到黃劉氏這一番話，也想到本身結婚後的事情，想到被要走的金飾不由得也紅了眼眶。院外有那心腸軟的小媳婦看到兩妯娌偎在一起低聲抽泣，長歎短歎的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黃劉氏怒道：“老虔婆，把你那豬腦袋伸出屋子讓鄉鄰們瞧瞧，看看你頭上戴的釵子和簪子，上麵有冇有刻著黃字？我家的嫁奩都是在府城慶昌銀樓打的，每一個釵子上麵全刻的有黃字，另有銀樓徒弟的暗記。你說你打的？敢情你是我閨女？你如果肯爬出來跪在地上喊我一聲娘，我就把那些嫁奩全送給你，也許你娘我一歡暢，再陪送你幾台……”

來的人看到院子中裡正和村保都在，大聲地對鄒老爺子說道：“親家，我柳老夫本日特地來問一聲，我家女兒分炊，為甚麼截留嫁奩不給？這是何事理？”

黃劉氏落淚道：“我老黃家固然是裡正，家裡有個秀才兒子，可向來冇有乾過甚麼虧理的事，更冇有仗勢欺負過彆人！你們隨便去小我到黃家坪探聽探聽，有幾家說我老黃家好話的？！我固然脾氣不好，但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明天這事，這事我內心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