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戲弄紅霓[第2頁/共3頁]
想的暴虐,做卻不敢的,陳秋花一進門爹的心就在她身上了,她本來就不受待見,又哪敢正麵跟人家對著乾?在灶間點著了火燒水,一邊往內裡添柴火,一邊揣摩著今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她點點頭,忍不住也滑下兩滴眼淚。
春水蹦跳著跑出去。
輕聲勸道:“冇事,你有姐姐,另有爹,我們會照顧你的。”
狠狠剜了春情一眼,也爬上炕睡覺了。
春情“嗯”了一聲,回身出去。恰好紅霓起來往這屋走,瞥見她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春情又向前一步,她又退一步,退著退著就退到澡盆前,春情一個箭步衝上去,她再無處可退,身子向後一栽就摔在澡盆裡。
她道:“我頓時再燒一鍋水。”
兩人說著話,忽聽“哐當”一聲,灶間的門被大力推開。紅霓掐著腰站在門口,喝道:“春芽,娘讓你燒水,你在這兒乾甚麼呢?”
紅霓氣得腮幫子鼓鼓地,從小到大還冇人敢這麼疏忽她。她之前的死鬼爹活著時很寵她娘,連帶的也很疼她,不管家裡人,還是外頭的人都拿她當掌上明珠似地,何曾受過如許的氣?
紅霓見她不睬,伸手推了她一把,“跟你說話呢,你冇聽到嗎?”
春情瞧見她麵前的東西,不是粉盒頭油,就是梳子金飾,略略放了心,說道:“我的名字是爹給起的,我們春家的名字都是春家的長輩起的,都是入了族譜的。”
“也冇甚麼,就是想奉告你沐浴水一會兒就燒好了。”她笑著走向紅霓,順手從地上撿起那根粗大的劈柴,有一下冇一下的輕揮著,她臉上的神采儘顯凶暴,一點也不像一個十歲擺佈的小丫頭,倒和前次紅霓在山上遇見阿誰劫匪看她的眼神一樣。
他一出門,春情立即掩上房門,對紅霓笑道:“你剛纔想說甚麼?”
春情向中間挪了挪,她乾了一天的活,累得不可了,實在冇有力量跟她喧華,她想做甚麼都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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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看看灶上,給春水沐浴水都用完了,這會兒要再燒還得等一會兒。
內心有氣也不說話,一小我爬上炕,鑽進被窩,任憑她在那邊罵個冇完。
春情側臉躲過,臉上冇有半分惶恐之色。之前陳秋花就很愛對她扔東西,順手拿起甚麼就扔甚麼,她那會兒躲閃不及,老是弄得身上好多傷,有一回她拿門栓打她的頭,頭上留了好大一條疤,過了十年都冇下去。
她那小手打起人來不疼不癢的,春情隻當有人撓癢癢了。一邊給春水穿戴衣服,一邊道:“這裡太冷,你換了衣服從速回屋去,一會兒我弄碗紅糖薑水給你喝。”
春情見他一身的泥,也不知摔哪兒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問他如何了,他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