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夥房[第1頁/共3頁]
俄然,安木象是想起來甚麼,回身出了夥房往糧倉院子裡走去。比及安木到了糧倉院門時,卻絕望極了。
在夥房,底子就冇有下腳的處所,統統的鍋都消逝了,地上碎碗碎盤子散落一地,另有幾根被折斷的筷子,一對精美的櫸木瓜棱腿圓角櫥櫃孤零零的立在牆角,櫃門上的紗窗破襤褸爛的掛在上麵,抽屜有的掛在櫥櫃上,有的已經被扔到了地上,而櫥櫃裡空無一物。
“阿姊,如何了?”大郎戳了戳安木,他實在搞不懂,明顯有了米為甚麼阿姊不肯做飯呢。
兩層的糧倉大門敞開著,內裡非論是有多少東西怕是早就被人偷潔淨了。
正想著事情,卻感遭到肚子裡咕咕叫了幾聲,又看到大郎焦心的眼神,啞然發笑。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必須給本身和大郎弄點吃的。但是,夥房裡甚麼都冇有,隻要一些散落在灶台上的花椒和調味料。
由此可見,之前安家的餬口應當是比較充足。
這些村民,這些口口聲聲說受過安舉人恩德的村民,乾出來的事情卻底子就不象是受過安舉人恩德,倒象是被安舉人挖過祖墳似的。先是把廚房洗劫一空,然後又趁著夜裡冇人的時候去正房偷東西,莫非這就是被人津津樂道的仁慈的當代人嗎?
“我們去將糧倉的空中打掃一下,說不定還能熬點粥吃。”安木記得在正院裡有幾口小鍋,應當能熬些粥喝,便找到了一塊麻布籌辦用來兜米。
“阿姊,我餓了!”大郎看到安木自從送走李進一家後就怔怔地坐在書房的窗邊一動不動,不由得著了急,中午他就冇有吃上飯,又哭了一下午,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在宋朝一口鐵鍋的代價從一貫到五貫不等,一個非常淺顯的灶台,需求破鈔三貫到四貫。漆俠先生曾在他的著作《宋朝經濟史》的下冊側重先容了北宋鐵價和鹽價,太宗承平興國年間,鹽產地的出鹽價是每斤4-6文,但是賣到了老蒼內行中時,中原一帶的鹽價是44-50文每斤。
安木聽的內心難受,將大郎攬在懷裡,哽咽道:“阿姊不分開你,阿姊隻是要清算夥房,讓你到院子裡玩一會罷了,毫不分開你。”
安木歎口氣,隻好讓大郎站在門口處,她彎下腳拿起簸箕和掃帚打掃著空中。足足忙了小半個時候,纔算勉強將空中給打掃潔淨,看著夥房內裡一堆的渣滓不由得皺起眉頭。被摔碎的碗盤一看就是很精美的工藝品,幾個被坳斷的筷子是實木不是竹子,隨便哪一件拿到後代去都是可貴一見的文物,就如許被人摔碎了,實在可惜。
一個水,一個火,這可難為死了她。
姊弟倆人拿著掃帚回到了糧倉,將空中上殘存的幾把米謹慎的捧到了麻布上。安木看到麻布上的米直呼光榮,幸虧是舂過的,不消她再舂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