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一進書房[第3頁/共4頁]

青鸞在一旁吃吃笑了，替白鷺解釋道：“姐姐可不知，我們這些家生子，生下來可不就是為了服侍人的？如果這些個門道一概不知，又如何在府裡混出頭來？

白鷺那邊早已將桌上的熱茶倒了一杯，書澈被雪雁拉到桌邊坐下，捧著熱茶隻暖手並不喝。接著她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個探聽到看到的事兒說了一遍。

白鷺聽了迷惑：“姐姐這話說的？賈府那是太太的孃家，就算府裡亂了些，那還能害了太太蜜斯不成？如何就冇安美意了？”

“先生不平，與他辯論，說‘即便榮寧二府大不如前，較之平常官吏之家到底分歧。’那人大笑，說自個是榮國府二太太身邊陪嫁的半子，對這榮國府之事再體味不過。現在那榮國府已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又說那榮國府‘如此人丁日繁，事物日盛，主仆高低，安富尊榮儘多，運策劃畫者無一。其日用場麵用度，又不能姑息省儉，現在內裡的架子雖未甚倒，內囊卻也儘上來了。’

“現在他長到九歲，竟是仍住在內院裡，常日裡最愛吃那女人嘴上的胭脂。雖上了族學，卻也常裝病不去。賈府老太太最是疼他，他在家中與丫環廝混也未曾說過一句。

“隻這些不提，背麵又說道榮國府一名銜玉而生的公子哥兒，週歲抓週竟抓的是胭脂水粉。這位哥兒還曾說出‘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人便感覺濁臭逼人。’

雪雁腦筋一轉，頓時說道：“老爺，另有一事。客歲我去智通寺上香，出來時，在村肆中歇腳飲茶，竟偶然中遇見府裡的西席先生，先生與一人相遇，口中喚道子興兄，那人與先生講起榮寧二府，說是‘現在的這榮寧二府也都蕭索了，不比先時的風景。’

這一坐，竟是坐到了酉時，杜鵑出去喚她，她纔回過神來。黛玉強裝無事出去用飯，眼睛卻一向瞟著門簾，隻等雪雁返來。

雪雁忙說道：“如果那賈寶玉是一夫君，太太也不必認我做乾女。我那日也百思不得其解，太太卻說道，她自接到來信，便遣了人去探聽那賈寶玉品性如何，可誰知，那賈寶玉自生下來，便是個脂粉堆裡長大的。

“當時太太還未曾奉告我賈府成心要與林府攀親，但太太一提起，我便想到阿誰名喚子興的人提及的銜玉而生的公子哥兒。這般一想隻感覺大事不好，老爺如果不信，大可派人探聽。若非雪雁所說，雪雁願自我告終以賠歪曲賈家之罪。”

白鷺和青鸞皆是一驚，白鷺忍不住進步了聲音問道：“另有這事？”

“我原覺得是太太想多了，可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揣摩著，隻怕是真有此事。想來那賈府現在已是二太太管家，她既與太太分歧，想起太太帶走賈府那麼多嫁奩，自是不平的。如果蜜斯真的去了賈府，被人誆了嫁奩去。太太豈不是地府之下都不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