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第2頁/共4頁]

書澈笑的一臉狗血，聲音帶了點鎮靜：“寶玉又有了一個通房，這你不曉得吧？”

雪雁丟了信怒罵：“人都說老而不死是為賊也，她竟敢這般暴虐。這扣了你的東西是要做甚麼？你那些東西裡，凡是有一樣落到寶玉手裡，今後傳了出去，還能有一句好聽的？”

雪雁發笑，問她：“除了這事兒，另有甚麼？”

黛玉點頭：“你說。”

“蜜斯現在也太忙了些，忙著同姊妹打趣說話，忙著做針線，還要忙著教蘭哥兒屬讀書。我說這賈府端莊該給蜜斯發月錢了，蜜斯都快成了她們消遣的東西了。”

晴雯笑著走了過來，挨著兩人坐了，嗤笑了一聲道：“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我可俱聞聲了。你覺得我是阿誰爬了寶玉床的蕩婦不是？”

雪雁現在是甚麼都說不出來了，她心中有各種猜想，但都冇猜對。麝月她也說過話，平時瞧她說話細聲細氣的，做事也非常安妥，竟萬冇想到，應了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喊。

雪雁低聲問道：“你打哪聽來的動靜？確切可靠？”

雪雁聽她這語氣。倒不像是她，忙報歉：“我不過感覺如果冇了襲人，你定是寶二爺那邊最得寵的一個，並冇有看輕你的意義。你生的又好。針線又好，到哪兒去找你這麼好的女人？”

晴雯走了好久，雪雁這纔回過神來，咂舌點頭直歎此民氣不古。書澈在一旁道：“你現在說這些個有甚麼用，還不端莊的給薑夫人去個信兒，早早的接了我們出去。如果今後這事兒傳了出去，少不得惹些閒言閒語。”

雪雁和書澈又感慨了一番，這才離了亭子回稻香村去。誰知亭下站了一人，將她二人的話全聽了去。二人走後，那人站在水邊冷靜落淚，直到她的丫環侍書尋了過來，同她說道：“女人，好好的站這兒掉金豆子是做甚麼？大老爺身子不好，二女人和四女人都去存候了。女人換身衣裳也從速去吧。”

書澈歎了口氣：“我是揣摩不透這府裡的太太奶奶們是如何想的，想來這也是侯門，端方竟還不如布衣家裡的。倒是真真可惜了那三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們，四女人倒還罷了，她最是個明白人，三女人是個有本事短長的，隻是那二女人，真真是可惜了。”

她明白自個身為庶女，之前在黛玉麵前過分猖獗，才惹來了黛玉和雪雁的不待見，但現在她也至心悔過，願得個好成果。可現在如果放下身材去求黛玉，也不知黛玉會不會接管她，畢竟她隻不過是個庶女，哪有資格與黛玉平起平坐。

侍書見探春隻是落淚並不說話，奇特道：“女人這是如何了？但是與寶女人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