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豪賭[第1頁/共4頁]

好詩！世人眼睛一亮。

把快入土的老頭子推上火線送命就算了，還要他去彈壓被拖欠糧餉、貧乏冬衣的士卒的怨氣。這的確是把老頭子往萬丈深淵中推啊，骸骨無存的那種！

“是。”

“那就請魏大人證明這首詩不是我作的吧！冇法證明就是欺君！”燕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話一出，無疑是硬生生地翻開了君臣的遮羞布。

燕蘇剛想罵歸去，一隻充滿老繭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老頭子對他搖了點頭，一臉的嚴厲。

“陛下！客歲江州洪災，糧餉支出減半。本年雲州又大旱，拔付了三十萬的賑災銀。加上修建先王陵墓的破鈔，官員的俸祿……現在國庫已經是空空如也。就連士卒的糧餉都冇法收回了。”魏縐大吐苦水。

“好一首《憫農》！此詩淺顯易懂，道儘了稼穡的艱苦，發人深省，實乃傳世佳作也！”姬紅雪歡暢道。

“來了！”燕蘇立即警悟起來。

“這……”魏縐一時無語。

“國庫空虛，冇有賦稅，如何兵戈？”魏縐諷刺道。

“陛下，”魏縐道，“老臣倒是有個彆例。”

一聲“魏老狗”把魏縐氣得半死。

說罷，姬紅雪揮袖而去。其他大臣也紛繁拜彆，看都不看兩父子一眼。王猛欲言又止，畢竟還是冇說甚麼。

“陛下息怒。”兩個小侍女嚇得瑟瑟顫栗。

“此人非平陰侯莫屬！平陰侯乃我大周的鎮海神針，有他在，就算糧餉拖欠個一時半會，冬衣遲些再發，士卒也亂不了。平陰侯愛民如子，分歧意加餉，想必不會回絕吧？”魏縐問。

“放屁！”一聲大喝，全部養心殿死寂一片。

“你們不就是缺錢嘛！十萬兩夠不敷？一個月內我給你們十萬兩，你們不能讓老頭子上火線！”

“現在看來，打是打不成，隻能戍守。老臣建議調派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將進往雲州火線坐鎮，一來安定軍心，二來不讓蠻胡有機可乘！”

但他們的的確確從冇有聽過這首詩，也就冇法證明不是燕蘇所作！

“小兒，你要如何證明？”魏縐問，“該不會要在禦花圃中當眾演示一番吧？陛下可不會承諾你把花草都肅除！”

“孽子，住嘴！”燕海平大喝。

“打不得！”魏縐淡淡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大周重文輕武，文人對武夫有種天然的優勝感。

有知己一些的地主能夠會收四成的租子，大多地主都收五成，乃至六成的租子。再撤除二成的賦稅，農夫手中隻剩下二三成的收成，勉強能夠充饑。一旦抱病甚麼的，常常要賣兒賣女。

眼看對方要怒羞成怒，燕蘇隻能直接攤牌：

“好了，”姬紅雪打圓場道，“能夠作出此詩，足以證明燕蘇懂稼穡。此事到此為止！”

“陛下聖明！”眾大臣齊聲道。

“陛下，前兩日我種菜時有感而發，作了一首詩，就讓我以詩來證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