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審問[第2頁/共4頁]

朱元璋早有籌辦，豈會讓他砸中？身子悄悄一側，讓過石頭，然後向前一個大步跨到了楊超的麵前，本想一拳打在楊超肚子上，但臨到脫手時，卻心念一動，右手自下而上，狠狠地用勾拳打中了楊超的下顎。

這些仆人一到，偏院的長工長工們從速分開一條通道，讓他們進到人群內裡來。看到齊管事鮮血淋漓的屍身，仆人們也慌亂了起來，嚷嚷道：“是齊管事死了，偏院這邊就是他在管事兒……快去請二少爺來。”

楊超那兩個死黨在齊管事濺血倒下的一刻，已經嚇得傻了。黑更半夜，他們隔得較遠，冇看到朱八用肩頭撞了一下齊管事的行動，更冇有看到朱八踢石頭去墊在齊管過後腦下的阿誰行動，還覺得統統事兒都是楊超整出來的，這時隻想著拋清，那裡還顧甚麼死黨之間的交誼，兩人抱著腦袋往中間一蹲，大聲道：“不關我們的事……”

楊超正在說話，下顎吃了一拳，下顎的牙齒猛地向上一撞，和上顎的牙齒撞出“喀”的一聲，他話說到一半，舌頭恰好前伸著，這高低牙關一合，半根舌頭頓時咬斷，鮮血從嘴裡“撲哧”一聲吐出老遠。身子向上一彈，竟然向後飛跌了出去，四腳朝天，結健結實地摔在了地上，雙眼翻白，昏了疇昔。

這時朱元璋俄然對著中間的李初九使了個眼色，後者會心，上前一步，對著二少爺道：“二少爺，齊管事死了，但偏院的事情不能停，明天開端，我們這些扛活兒的該聽誰的話？”

“說吧，產生了甚麼事兒！大半夜的，不讓人消停。”二少爺看了一眼齊管事的屍身，眼神中並冇有甚麼可惜、憐憫、悲傷、難過一類的情感，他為馬家辦理偏院十五年，冇有功績也有點苦勞吧，但在二少爺的眼裡，和一條狗死了也冇有多大的彆離。

二少爺聽完，抽了抽眼角的肉，叮嚀道：“把楊超弄醒，我問問他你說的是否失實。”

“是如許的……”那兩個死黨哪有扯謊的膽量，一邊叩首，一邊將他們明天做過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完了哭道：“二少爺，我們豬狗不如，被楊超這混蛋煽動，差點做了出售馬家的事，二少爺您儘管責打，我們不敢有半句牢騷。但是我們冇有殺人啊，殺人的就是楊超一個，和我們兩個無關。”他們急於拋清殺人罪，至於出售馬家這類事，一口認下來也顧不得了。

鄉間男人們平時餬口比較平平，傳聞出了殺人的大事，一個比一個精力，馬家偏院頓時一片混亂喧鬨，不曉得多少人在向著內裡跑。

二少爺聽完這兩傢夥的供詞，也就再無思疑，揮了揮手道：“事情搞明白了，來人，把楊超這殺人凶手亂棍打死，讓他給齊管事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