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審問[第2頁/共4頁]

人群向內裡散開了些許，將齊管事的屍身、昏倒的楊超、兩個嚇傻了的死黨、以及沉著臉的朱元璋圍在了中間。

二少爺聽完，抽了抽眼角的肉，叮嚀道：“把楊超弄醒，我問問他你說的是否失實。”

“我……我冇殺人，我隻是砸他一石頭罷了……”楊超的腦筋有點蒙。

朱元璋皺了皺眉頭，用沉穩的腔調將事情的顛末講了一遍，從他們決定去澄城打張家的人，到楊超決定告發，再到李初九棄暗投明，他和齊管事來到田梗邊抓楊超，楊超狗急跳牆殺了齊管事……這一係列的事情順次講來，層次清楚，明顯白白。

二少爺聽完這兩傢夥的供詞，也就再無思疑，揮了揮手道：“事情搞明白了，來人，把楊超這殺人凶手亂棍打死，讓他給齊管事償命。”

朱元璋心中暗道：這個馬千九倒是老成慎重之人，在馬家話語權也很大，今後得重視。

“歸你媽……”楊超大喝一聲，雙目赤紅，又在地上一抓，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再度脫手飛出，向著朱元璋劈麵砸來。他現在是豁出去了，歸正殺了人，現在除了拚了還能如何著？如果能再砸死朱八，他連夜逃竄，或許另有個活路，歸案鐵定是死路一條。

那兩個死黨嚇得膽都破了，急道：“是楊超哥……他拿石頭砸齊管事……冇想到齊管事捱了一石頭摔下去就不吭聲了，彷彿是後腦撞了石頭……不關我們的事，真的不管我們的事。”

“說吧，產生了甚麼事兒！大半夜的，不讓人消停。”二少爺看了一眼齊管事的屍身，眼神中並冇有甚麼可惜、憐憫、悲傷、難過一類的情感，他為馬家辦理偏院十五年，冇有功績也有點苦勞吧，但在二少爺的眼裡，和一條狗死了也冇有多大的彆離。

這時跑得快的長工長工們都已經圍了過來，遠處另有人不斷的向著這邊跑，黑漆漆的田梗邊到處是人頭湧動，另有很多粗手大腳的農婦也跟著本身的男人跑出來看熱烈。

“殺人啦！楊超殺死了齊管事！”朱元璋的聲音還在靜夜裡反響著，馬家偏院頓時沸騰了，很多屋子亮起了燈，有人大聲叫道：“產生啥事兒了？”

無數個燈籠在黑夜裡奔馳，內院那邊又嚷嚷成一片，隨後有人在黑暗中叫道：“二少爺來了，大夥兒溫馨……”

這時二少爺又伸手指著楊超的兩個死黨叮嚀道：“把這兩個殺纔打一百棍，打完以後趕出馬家。哼！竟敢出售我。此次鬨出了性命官司，明天上了公堂，縣令把這楊超的事兒一審，風聲傳了出去，我還如何暗害張家的人？氣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