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涅盤[第3頁/共3頁]

李莫愁本就冰雪聰明，天然聽出了洪淩波的話中之意。不過她倒也並不憤怒，反而臉現傲然之色地說道：“不必粉飾，你是想說你自小就冇見過為師會那開筋舒骨的伎倆，不然又何必讓你苦練這十多年時候。不怕奉告你，擱到數天前，為師確切不會。但自從有了這些東西……”說著，用手一指身邊阿誰她日夜苦讀，堆滿了武學秘笈的箱子，輕視地笑了一下後，接著說道：“憑你怎會明白這箱中秘典冊本所包含的無窮奇妙？嘿，都說少林寺的易筋經是武學珍寶，內修奇典，這可不見得。”

聽到師父責問，洪淩波趕快舉起手臂，用袖子將眼角的淚珠擦拭潔淨後，回身走到了李莫愁的麵前，輕聲說道：“師父，徒兒隻是有些擔憂師弟……”說到這裡，她用心愣住，不再往下說下去。

洪淩波漸漸地走到了蕭遙的身邊蹲下身去，雙膝著地，指尖微微顫抖，悄悄拂上了他的臉頰，柔聲對他說道：“你還好嗎？師父已經為你開完筋骨了。”

“擔憂甚麼？”李莫愁語含輕視地問道。

洪淩波再也忍耐不住，心中一痛，鼻上一酸，幾顆淚珠子便從她的眼中吧嗒吧嗒地摔到了蕭遙的身材上，濺起了朵朵晶瑩剔透的淚花。

“擔憂師弟今後不能再習武。”洪淩波說道。

“那倒也一定。他已經錯過了練武最好的春秋段，這修身鍛髓益骨篇固然奇異，但畢竟也冇法逆天而行。我此番為他開筋鬆骨後，本來是要再以我的內力為他溫養筋脈骨骼，但為師已受內傷，調息不得，那也隻能讓他多受些痛苦了。固然如此，可他再練功時也是決計要比之前輕易地多了。但他若藉此便詭計覬覦武道頂峰，卻也是千萬不成能的。他此時的資質或許比之街頭賣藝之人要強上一些，但卻決計比不上你。若無奇遇，他終此平生，最多也就勉強是個武林中的三四流角色罷了。”李莫愁語含不屑之意，輕視地說道。她與蕭遙之間畢竟並無如洪淩波那般深厚的師徒之情，是以蕭遙今後究竟有何作為，乃至是生是死，李莫愁實在並不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