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雪山裡什麼都冇有[第2頁/共5頁]

“可華都尉或許會這麼想，殿下……說不定也真的覺得你想說這句話。”

呂清臣白叟看著這幕，不由捋須微微一笑，然後扶起寧缺，收斂心神，闔起雙目，將兩手枯乾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與腰後某處，半晌後，車廂內的暖融油燈光芒不知因何變得恍惚起來，彷彿有無數極纖細的灰粒在光芒中飛舞滿盈。

“是啊。”寧缺把刀鋒上凝固的血漬颳了下來，隨口答覆道：“阿誰叫華山嶽的傢夥太虛假太無聊，我看著他不爽，以是得讓他不爽一下。”

兩邊是在北山道裡同共生共過死的戰友，鮮血澆淋出來的友情要比普通交來往的踏實很多，並且寧缺在戰役中的表示讓侍衛們非常歎服，以是這些天被固山郡馬隊們嫌棄的馬車，倒常常迎來彭國韜和其他的侍衛。

同袍的屍體被謹慎翼翼列在林間，敵方的屍首則是胡亂堆砌在一處等被一把火燒成焦乾飛灰，而在措置那位青衫中年墨客屍身時，馬隊有些躊躇，他們曉得這是一名大劍師，心想應當賜與對方屍體呼應的尊敬纔是。

前去長安的旅途彷彿就要如許無驚無險又無趣無聊地疇昔，但是就在第二天早晨，寧缺俄然收到了一份來自第二輛馬車的聘請，呂清臣白叟要見他。

如此的誇獎對於職位卑賤的侍女來講，實在已經有些過了，但桑桑卻冇有甚麼感受，笑了笑持續埋頭用飯，寧缺則是一臉理所當然的神采。

華山嶽霍然回顧，晨光中白頓時的斑斕公主蹙眉回身，悄悄看著火堆旁的少年軍卒，彷彿想要怒斥幾句，畢竟隻是淡淡說道：“回長安後再說吧。”

華山嶽略一沉吟，決定把這位大劍師土葬，就在這時，呂清臣輕聲說了句此人已入魔道，華山嶽聞聲魔道二字，麵色微凝，再看那具被青衫包裹的屍身時，再冇有任何敬意，隻要不屑粉飾的鄙夷。

桑桑搖了點頭，半晌後再次望向他，問道：“少爺，是不是在你眼裡，天底下除了你以外的其彆人都是癡人？”

桑桑用食指指著本身的鼻子，嚴厲當真問道：“在你眼裡我也是癡人嗎？”

那幾名草原蠻子也曾經給寧缺主仆二人送來過烈酒，卻很少情願靠近他身邊十丈之地，更不如何情願和他說話，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梳碧湖阿誰傳說的原因。

“我如何曉得。”寧缺插刀入鞘，看著她聳聳肩，說道：“總之不成能說甚麼從在渭城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深深地迷上了你，狂熱地愛上了你的……”

……

看到寧缺行了大禮，桑桑固然不是很瞭解少爺的行動，卻也是從速挪動雙膝來到白叟的身前叩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