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急喉風[第5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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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根哦哦兩聲,把大藥箱放下,抱起了小藥箱,引著楊澤去了大通鋪。
楊澤忙道:“鄙人楊澤,保安縣人氏,正要去瓜州,今晚能和周兄做鄰居,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楊澤來到客店門前,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這馬車看上去很精美,毫不是從車行裡雇來的,很明顯是一輛私家馬車,看來這店裡住著有錢人,起碼比楊家有錢多了。
木根哦了聲,道:“本來是讓兵士們在這裡加點兒飯吃啊。看來阿誰將甲士不錯啊,就算讓兵士去送命,可也要讓他們當個飽死鬼。”
仆人呼地就坐起了身,怒道:“你剛纔說甚麼,你再說一遍!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要說看病的醫術,我家老爺但是……”
楊澤叫過木根,輕聲說了句話,木根點點頭,跑向後院,去楊澤的屋子裡拿藥了。
楊澤嘿嘿兩聲,便不再問,估計那周玉晉是個讀書人,恐怕讀過醫書,文人向來自視高,看到彆人有病,便隨即脫手,成果冇給人家治好,弄得連小伴計都曉得他是半瓶子醋了。
小商販接著道:“更糟心的是,她孩子得了急病,最後剩下的那點兒錢都買了藥,可孩子卻不見好,眼瞧著不可了,當孃的能不哭麼!”
他說完這話,中間那仆人模樣的人卻不肯意聽了,插嘴道:“如何能叫服了藥不見好,明顯是她隻捨得買兩劑藥,我家老爺特地叮嚀了,得連服十劑才氣生結果,那孩子才服兩劑,如果能見好,那才叫怪事呢!”
可木根就苦了臉了,他可不肯意睡大通鋪,長長一條大炕上麵,起碼能躺十好幾小我,汗味兒難聞不說,有的人還打呼嚕,睡大通鋪對他來講的確就是一種折磨。
婦人連連點頭,道:“對對,正如神醫所說如許,一點不錯。”
門外站著的人中,豐年青的小夥子,有半大小子,另有胖掌櫃和小伴計,可就冇有看著像大夫的人。
小商販道:“就是個命苦的女人唄,還能是甚麼人。她說本身是去瓜州尋丈夫的,帶著個一歲多的孩子,可半道上川資被人給偷了,身上冇幾個錢了,要不是掌櫃的心眼兒好,她怕是連店都住不成。”
走到炕邊,楊澤看向這小孩兒,就見這小孩不過一歲多大,是個小男孩,躺在小褥子上,時不時地扭動,模樣非常煩躁不寧。
在路上走了三天,這天曰頭偏西,馬車行進到了一座小鎮,入鎮的路口上立著塊小小石碑,石碑上刻著三個字,兩個露在土外,最後一個大半個字已冇入土中。
他對胖掌櫃道:“煩勞掌櫃的按這方劑,再抓一劑藥來,交給他來煎製,藥錢由我來付,都記到帳上。”他一指木根,意是讓木根來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