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千裡山河[第3頁/共6頁]

李星承諾一聲兒，又記了下來。跟著詹天佑跑了幾天，他也記下了很多東西。詹天佑圈定了很多處所，籌辦創辦洋務工廠。僅僅是李星記下來的，就有銀元局，小鍊鐵廠，火藥廠，槍械局……這格式之大，比起南洋又是彆的一個場麵！

可惜壬午和甲申兩次事情，朝鮮當中西向的野蠻黨人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來的野蠻黨魁領閔妃，也不大敢胡說亂動了。兩次政變，換來的是清國反而能夠在朝鮮到處駐兵的條約。

在等待的僚屬當中，袁世凱也在此中。他穿戴同知的補服，在人群當中一點也不顯眼。說實在的，那些淮係老臣，還成心偶然的離他這個新進遠一些兒。袁世凱竄起太快，就算他袁家算是淮係元老之一了，但是還很不讓人待見。此次剝奪了他統帶的慶軍，很多人還幸災樂禍呢。

話語聲音，成心偶然，都讓袁世凱聞聲了。卻象底子冇有入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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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頭練兵，頓時滴瀝搭拉的吹起洋號，練兵們一概豎槍平胸行軍禮。炮手火繩一亮，蓬蓬蓬蓬就是七聲抬炮響起。滿院子等待的督署僚佐們嘩啦啦的打著馬蹄袖子：“臣等恭請聖安，拜見欽差練兵大臣！”

徐一凡不朝他們那邊湊，每曰宿下來他的小小步隊都是寂靜無聲，到了早晨關門給新插手的這些隨員衛隊上課，偶然講講天下大事，偶然講講朝鮮風景。這些本來就衝著徐一凡在南洋豪傑事蹟而來的年青人們也聽得津津有味。

總督衛隊們，在衙門口排成了整齊的四列橫隊，掌著洋號，舉著總督大臣的節旗。統統衛隊兵士都肩著洋槍，寂靜的站立。一個按著腰刀的小武官正在步隊前麵走來走去。

詹天佑和張旭州，帶著十數名全部武裝的學兵，正站在一座山頭之上。山頭擺佈，都是長袍馬褂的中國人在測高測銜。各種從上海天津采辦的洋式測量東西，到處都是。李星也在這兒，帶著幾十個南洋青年，他們都還冇有發戎服，但是也冇穿長袍馬褂，有的跟著詹天佑，有的跟著張旭州那一堆，對著四周陌生的風景指指導點。

場中氛圍一靜，就瞥見袁世凱矮胖的身軀，穩穩的從站班步隊當中走了出來，朝在場三位就是一個庭參禮：“卑職袁世凱，拜見三位大人！”

大同江兩岸，已經是一片翠綠，水田當中，穿戴紅色傳統打扮的朝鮮農夫，星星點點。一邊勞作，一邊放歌。歌聲悠長顫抖，一人放歌，四下應和。

在北洋督署，民氣湧湧的等待時候兒。欽差大臣的車隊，也逶迤進了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