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座位[第1頁/共3頁]
他說話的工夫裡,瞎子已經用竹杖探清賭桌的景象,噠噠地敲了敲空出來的位子,陰聲應道:“你還冇坐下,位子還空著,我來得也不晚。”
嘩地一聲,桌邊聚賭的世人就散開了,把冷冷開口的陳返閃了出來。甲頂宗師,就算修為不靈,又哪會把一個瑤女放在眼裡。
火羽士對瞎子一點也不客氣:“就還剩一個位子,你來得晚了,下次請早。”
“我用金子賭頭髮,一根頭髮就好,你們賺咯。”
明顯兩人早有齟齬,一見麵就針鋒相對。火羽士的語氣也陰沉了下來:“這張椅子燙得很,你這把骨頭坐上去,不免不會冒出濃煙,謹慎引火燒身。”
黑口瑤,自幼習練巫蠱、降頭這些古怪邪術,體質遭到影響,嘴唇會落空赤色,變成醬紫或玄色,這一族也因此得名。
跟著,南榮右荃又對宋陽點了點頭:“本想早些下來,但赴你的聘請,總要打扮一番,來得晚了。”
侏儒老道笑聲沙啞;“打賭喝酒,向來都少不了我這個火羽士!”
“豈止朋友,他還是我的仇人。”南榮右荃的笑容盛放,隻要宋陽看得懂的怨毒。
侏儒老道毫不讓步:“巧極了,我也看上了這把椅子。”說話的時候,雙手縮進了袖口中。
陳返看看金子,又看看妖女,問道:“甚麼意義?”
阿伊果不虞有他,痛快一擺手:“既然是朋友就麼得事情了!”說完,揣摩了下,又指著牌局問南榮:“那你娃兒會不會這個牌子的打法?”
話冇說完,瑤女的聲音俄然癟了下去……彆說頭髮,陳返眉毛髯毛甚麼都冇有,一張臉無以倫比的潔淨。瑤女可冇想到會有這類景象,一時候驚詫當場,全不曉得該說點啥。
兩小我劍拔弩張,隨時籌辦脫手打鬥,宋陽還在苦笑著相勸:“年根底下,總要討個吉利,兩位都消消氣……”說了幾句,見兩人理都不睬他,宋陽也不耐煩起來,轉頭對啞巴叮嚀道:“重新清算張桌子,我們換新桌子打牌。”跟著又望向小九:“差一小我你頂上,放心,萬事有我。”
阿伊果大喜,拉著南榮的手上前打賭,可她倆一上,除了禿頂陳返以外,再冇人敢坐在桌上推牌了……贏了南大師的錢,保不齊這位阿伊果不會偷摸扯走本身的幾根頭髮。
“我賭,乾嗎不賭。”瑤女說著,伸手一拋,把一隻金錠子扔到賭桌上,收回咚地一聲大響:“不過錢打賭,麼得甚麼意義。”
嚴峻、詭異,另有些好笑,‘賭場’裡的氛圍變得古怪起來,宋陽咳嗽了一聲,邁步上前正剛要說話,俄然一陣香風飄零,南榮右荃身著一襲紫色長裙,從內裡款款走來,毫不顧忌地伸手一拍瑤女肩膀,笑問:“阿伊果,誰又惹到你了?”
世人一起脫手,半晌工夫就把牌局轉到了另一處,冇人再理睬侏儒和瞎子,隻留下了一張空桌子和四把空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