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利器[第2頁/共3頁]

“我猜想，凶手手上，應當會有一件能力奇大的機括凶器，能在頃刻開釋出幾百把隻蟬翼快刀。也隻要機括、繃簧、絞弦的力量纔會分派得如此均勻、留下深淺分歧的刀痕；也是因為機括的原因，射出的每一盞蟬翼快刀的間距相稱，這才削出了一樣大小的屍塊。十二個趕屍匠，就死在這件凶器上了。殺人以後，凶手又把射出的利刃一一撿回，這才安閒分開。”

宋陽一點頭，又伸手指向房門正對的那麵石牆：“你細心看，那麵牆上有甚麼？”小捕快謹慎避開地板上的屍堆，走到牆壁跟前，這才勉強看清，牆麵上橫七豎八，一道一道儘是尺餘長的刀痕，細數之下不下數百道。

“呃…啟事天然是有的，你聽我說…”小捕快目光閃動，左顧右盼了一陣，終究想到了甚麼：“殺了人還不敷，還要碎屍萬段、真正的碎屍萬段啊！就算真有深仇，要分屍泄憤，也不會分得這麼均勻，屍塊大小都差未幾。”

刀痕極細、薄如蟬翼，陰家棧裡光芒暗淡，再加上牆壁上濺滿血漿，先前小捕快從未重視到這麵牆上的陳跡。

宋陽笑：“餓了？這裡隻要香燭，怕你吃不慣。”

宋陽剛要開口，不料小捕快又伸手製止了他：“先彆忙說，我先來猜猜看。”一邊說著，小捕快深蹲、雙手捧首眉心緊皺，做出一副痛苦模樣。

宋陽搖著頭說：“不是我把他們拚成如許，而是他們死前刹時，大抵就是如許的姿式，當時候他們甚麼樣，我拚出來就會是甚麼樣……現在他們躺下了，看上去非常彆扭，但是在死前，他們可不必然都是躺著的。”

宋陽不是怪物，也一樣不肯在凶屋裡多擔擱，一番話說完，回身返回前堂，這才持續對小捕快說道：“薄如蟬翼，卻鋒利到割肉如豆腐的利刃，蠻子的鐵匠可鍛不出來；那種能同時綻放多量利刀的機括，不消問更是龐大到了頂點，蠻子的木工估計也冇那麼高的程度……這件殺人利器，必然是漢人的。先前說過，山溪蠻排外、斥漢，漢人的東西再好，他們也毫不會用的。由此也就能大抵鑒定了，凶手是漢人。”

“這就完了？總得有個啟事、說道吧？”宋陽反問。

宋陽點頭：“看過後你就先歸去，我……”話冇說完，他忽地閉上了嘴巴。不知何時，內裡淅淅瀝瀝地細雨變成了滂湃暴雨。之前宋陽一向在用心乾活，就未發覺天氣竄改。

“山溪蠻體格健旺、天上巨力，他們族中也有古怪技擊傳播，極難對於。何況趕屍匠又都是蠻子中的強者，如果不是靠著如許一件短長凶器，想要一舉狙殺十二個趕屍匠，可不是件輕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