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朋友[第1頁/共3頁]

“我姓顧，顧昭君，從燕國來，找你說幾句話。”說話中就此回身，從相向走來變成和宋陽並肩而行：“你有事在身，不擔擱你，隨你走一段，我把話說完就走。”

說完，顧昭君沉默下來，彷彿在深思甚麼，半晌前麵露笑意，自誇自讚：“恩，背景，這個詞用的很好，就是背景。”

宋陽停下了腳步：“威脅？”

“是‘指導’。”顧昭君點頭：“我家有一句話，從祖上一向傳到我：‘損人利己，天經地義；損人倒黴己，豬狗不如’。以是你大可放心，把你身份泄漏出去讓景泰來殺你，對我冇有半點好處。我要找的是個至心合作、於兩邊都無益的朋友。你漸漸想，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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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略一躊躇，重新邁步前行，口中淡淡說了句：“昭君是個好名字。”

“他們聽我的話，然後我再聽你的話？”宋陽笑得愈發輕鬆了：“說真的，這個主張挺餿的。”

待宋陽點頭以後，他又笑道：“你很好，冇罵我不要臉，先前殺過你，現在又來找你合作……”

宋陽挑了下眉毛：“丞相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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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君點了點頭，冇去細心解釋，而是舉了些例子：“比如，他們很有錢，錢多到能把雁西湖填平後還能堆起一座蕭南山；又比如他們節製了幾個行業，絲、茶、乃至鐵、馬，可就連絲農、茶商、鐵匠他們本身都不曉得，本身的本行實在都在彆人的股掌之間……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天下間真正的幾道大力量，都藏在朝堂背後，看不見的。”

“七年前，我十歲，有一個姓謝的瘦子找上門，對我言明統統。”宋陽把事情全都推到了死人身上，死無對證。曉得付老四是妖星、發覺他還活著、並且能夠找到他的……當年大燕天子駕前的那條蛇、姓謝的有這個本領。

宋陽迴應得底氣實足：“我如何曉得。”

這番話，對一個南理少年或許晦澀難明、不成設想；但是對兩世為人，隔世千年的宋陽而言並不難懂。對於節製了經濟命脈的大財閥而言，政治和權力，隻是他們均衡好處的東西。

兩小我並肩而行，老者就在宋陽的餘光當中，可宋陽卻莫名其妙多出一種‘不實在’的感受，這個顧昭君，從腳步到說話都輕飄飄得讓人難受，彷彿不是個真正的人，隻是一道影子。

走了一陣，顧昭君開口，高聳且莫名其妙：“有件事我一向想不通，你如何會曉得本身的出身？”

“至於在暗處的這些朋友，也分作兩種。第一種是死忠，隻要丞相一聲令下，他們能夠做任何事，這些人散落天下，或許是一個江湖門宗的首級、或許是一支戍邊雄兵的將軍、也冇準是哪個青樓的老鴇。你當明白，不管哪個高官，部下都必然會有如許的一群人。不過，第二種朋友，比著那些死忠還更首要些，他們纔是丞相真正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