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回 聚會[第2頁/共3頁]

他話中有話，少年不解，問道：“怪不得甚麼？”

胡言亂語之隙，亭中已多了七小我影。

少女笑道：“你如果學會刺繡，哪怕達到女人五六分水準。彆說報歉，隨你如何都行。”這番話說得信心滿滿，明顯對方瀾不抱希冀，同時也自視甚高，堅信刺繡之術無雙，毫不會給男人蓋過。

方瀾點了點頭，正要脫手經驗，對少年小懲一番，中年已搶先代庖，一拳劈出，直取少年胸口，叫道：“不勞小兄弟脫手。女人這口惡氣，便由某家替你來出。”口中說話，手中招式不斷，說到最後一個“出”字，拳勢如電，砰地一聲，重重印在少年胸口。

（上班好累。）

武功練到他這類程度，骨髓凝練，氣血輪轉，一舉手一抬足皆蘊澎湃巨力，降龍伏虎，開山裂石，不在話下。

二人隻顧調笑，渾冇將少年首級放在眼裡。後者大怒，向少女一指，威脅道：“小丫頭，你敢拿我開涮！信不信灑家將你賣入窯子，受那千人騎乘，萬人踩踏？”

方瀾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對待朋友，我一貫刻薄；碰上謀事的，對不住，隻好損上一損，這叫做看人抓藥，辨彆對待。”

他雙手空空，戴了副墨鏡，神采有些慘白，彷彿沉淪酒色過分，掏空了身材。隻聽得此人一聲咳嗽，目光自左而右，於方瀾三人一一掃過，最後逗留中年身上，嘿嘿一笑，沉聲道“姓卓的，你倒是有種！真敢單身一人赴這龍虎會，公然不怕死麼？”聲音沙啞，渾冇少年人活力興旺之勁。

趙雲霓明知他在嚇人，言語多數做不了準，卻還是不由自主驚駭，往方瀾懷中一鑽，笑道：“瀾少，他打單我！你幫我出口惡氣。”

少年大怒，方瀾言者偶然，卻已戳中把柄，暴跳如雷，嘶聲罵道：“胡說八道！臭小子口不擇言，你他.媽找死。”青筋跳動，語音驀地拔高，明顯不欲承認同道本質。恰好卻忘了色厲內荏，欲蓋彌彰，反而此地無銀，令人起疑。

方瀾遭她辯駁，一時無語，半晌才道：“便算你有理，少爺臨時投降。他日我學會了刺繡，再與你實際，到時非要你劈麵報歉不成。”

抬腳一踢，將亭內石桌踢翻，踹出亭外，騰出好大一片空位。雙手圈腰，往亭中一站，頂天而立，威風凜冽。

趙雲霓本身不會武，卻也知重物疾掠而落地不起塵煙，委實難辦，最考叫真工夫，在方瀾耳邊吹了口氣，輕笑道：“這一手戲法可俊得緊！瀾少，你不必然能做到吧。”

那是七個少年，年紀均在二十高低，為首一人披了件皮衣，頭頂光禿，油光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