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詣[第3頁/共4頁]

也是那次，她曉得四房和長房翻了臉，四房科舉上冇有了人指導，宦途上冇有了人汲引，沅二孃舅在一向七品的位置上冇有挪處所，誥表哥的路走也走得很艱钜，直到二十七歲才金榜落款；程許酗酒，筆都拿不穩，眼看著冇有東山複興的時候；二房的程識想領受族譜；長房想推出程渭的兒子程讓，程許的母親袁氏卻不承諾；三房的程證兩麵三刀，擺佈逢源，攪得家裡不得安寧；五房冇有了長房的束縛，開端悄悄變賣祖產，四房曉得了說不上話，三房曉得了結不說，隻瞞著長房和二房……這個家遲遲早早是要散的！

施香送走了鬆清折返來，見周少瑾的神采有些不對，內心頓時有些忐忑。二蜜斯平時說話待人和藹又刻薄，可如果擰巴起來，就是大蜜斯也要謙讓。

現在正值初夏，隻要巴掌大小的幾片蓮葉浮在水麵，幾尾黑金相間的金魚在葉底搖擺。

“詣表哥！”周少瑾失聲道，“你如何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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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定是他們講朋友義氣，坦白了程輅。

周少瑾立即明白過來。

等會另有。

“哎呀，哎呀！”程詣有些不安閒地打斷了周少瑾的話，道，“爺們的事你一個女孩子懂甚麼？你好好地跟著沈大娘學你的《女誡》、《節女傳》就是了。”然後威脅她，“這件事你不準奉告彆人！要不然我就把程輅交出來。”接著又問，“你到底還去不去沈大娘那邊上課了？”

程詣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道：“那程輅還讓我來問你去不去沈大娘那邊上課了。”

周少瑾莞爾。

萬一二蜜斯是說了要和輅少爺劃清邊界轉念間又悔怨起來……那可就是使小性子，打情罵俏有失體統了！

周少瑾嘲笑。

周少瑾為之氣結。

程詣睜大了眼睛，道：“你就不怕我把程輅扯出來？”

※

魚兒湧過來，蕩起一層層的水波。

“是，是，是。”施香聞言喜笑容開，連聲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周少瑾腦海裡卻閃現他那年因為科舉倒黴躲到她在大興的田莊酣醉一場的苦澀模樣。

周少瑾看著程詣那冇心冇肺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道：“我是不是宿世和你結了仇，你要如許的害我？我說的話你一句也不信，程輅說甚麼你倒是一點也不思疑。他給了你甚麼好處？你要如許的幫他跑腿？你再如許，我真的要去外祖母那邊告狀了！”

周少瑾望著那張芳華少艾，神采飛揚的麵孔，內心柔嫩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程詣聞言一跳三尺高，道：“甚麼叫我們替程輅坦白，我們當初但是說好了的，不管是誰犯了事，就事論事，不準牽涉到旁人的。”他嘀咕道，“冇想到程輅說話不算數。”說完，他感覺本身在周少瑾麵前有點慫，又忍不住舉頭挺胸地大聲辯白道，“我們那不是**作樂，那是狂放不羈，率真蕭灑，名流之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