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第4頁/共4頁]

她胡亂地抓了個東西想站起來，雙腿卻軟綿綿冇有一點力量，她隻好蒲伏著朝床爬去。

姐姐望著她，很久，才起家扶她上了炕。

如何俄然就變了卦？

她愣在那邊。

她想大聲跟姐姐說，但那些光影又朝著她撲了過來，她腦筋裡亂七八糟的，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沉沉地睡去。

但是，姐姐會很難做吧！

她的事，不要扳連姐姐！

她一起朝前，凍得抖個不斷。

“不是，不是！是姐姐不好，姐姐冇有照顧好你，是姐姐孤負了母親所托，讓你受了委曲……”姐姐的淚水彷彿滾燙的水珠，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脖子上，也燙到了她的內心。

她滿身有力，疲勞於地。

她傻傻的點頭。

姐姐笑，問她：“你還信賴姐姐嗎？”

等她試圖翻開後院廚房的角門時，姐姐竄了出來。

姐姐說著，眼睛垂垂泛紅。

就因為姐姐是最愛她的人？

“但是，”姐姐憂心忡忡，滿臉擔憂，“這畢竟是程家的孩子，並且還是程許的第一個孩子，是長房……”

姐姐不是說讓她放心留在小田莊裡住著嗎？

她第一次思疑姐姐，讓姐姐發誓：“要用母親的名義發誓……”

昏昏沉沉中，她聽到姐姐和樊劉氏說話：“……把那團血肉給我送到杏林衚衕去，給程許，親身送到他手裡，讓他曉得，他是如何落空的妻兒，讓他曉得，他娘都做了些甚麼……他們做的孽，冇事理隻要我們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