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4頁/共4頁]
林氏為了共同喜慶的氛圍,可貴地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衣裳,鬢邊彆著一支胡蝶釵,漸漸踱步出去,笑道,“母親說得甚麼話,我怎就不能來了。言兒大勝歸京,正該好生為他慶賀纔是。”
林氏像平常一樣,手裡捏著帕子抹淚,見他來了哽咽道,“我曉得疆場上傷害,可女兒流落在外就不傷害麼?這世道如此之亂,那沈家又是行商的,暴富或赤貧隻在瞬息之間。女兒在他家能過上甚麼好日子!可比不得言兒身居高位,繁華繁華……”
虞襄偷拿了一個蝦餃去堵他嘴,兄妹兩鬨成一團。
虞品言忙把東西嚥下去,愛戀的揉揉mm發頂。
林氏自顧坐下,語氣幽怨,“母親把夫君的遺物全燒了,媳婦無覺得念,隻得繡一幅遺像。這不是已經聽您的話,冇再動針線了麼?言兒,你在西北可好?有無受傷?”
虞品言神采穩定,眸光卻逐步轉冷。要不是聽馬嬤嬤提及,他都快把這位母親忘了。虞襄跟老祖宗每隔旬日便會給他寫一封信,連帶著捎來很多衣服鞋襪,就是營地裡從不貧乏的乾糧也幾十斤幾十斤的送,還分甜口鹹口,常常弄得他哭笑不得。但是林氏卻似冇他這個兒子普通,莫說一片紙,就是一個線頭也不見她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