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司命(3)[第3頁/共4頁]

楚王商更不躊躇，跳下水麵，渡水到了石像邊，一把將向氏和女嬰一起抱起，複渡水回岸邊。

女葵趕緊點頭：“是，奴也聽到了。”

向氏遊移地轉向西邊方向。

莒姬：“你曉得她在哪兒？”

楚王商直走登陸，纔將向氏交於侍女扶住，向氏卻顧不得甚麼，直直地伸動手臂將嬰兒托到楚王商麵前，泣不成聲地：“大王，這是我們的孩兒，我的女兒。”

向氏一口氣直衝到禦河邊一處僻靜的河岸，世人已經看到邊景象，卻吸了口冷氣，更有侍女止不住驚叫起來。

莒姬顫聲道：“來人，去查女桑的下落，必是此賤奴行凶。”

莒姬不解：“如何試？”

但此時世人的表情，卻如墮深淵。隻見那禦河邊扔著一隻來提炊事的提籃，此時蓋子翻開，提籃傾倒，暴露半團嬰兒的繈褓來。

那女嬰被向氏抱起來的時候，手足俱纏著水草，想是因為這水草與荷葉及女嬰相互膠葛，竟奇特地構成一大團帶著浮力的荷葉堆，浮著女嬰竟沿河而下，直到這少司命的石像下方被擋住。

向氏本已經衰弱不堪，此時抱住女嬰，頓時鬆了一口氣，便搖搖欲墮，隻倚著石像，竟是再無行走的力量了。

向氏卻已經深一腳淺一腳，雙目茫但是神情果斷地向外走去了。

莒姬趕緊接過女嬰，跪下：“謝大王賜名。”

此不時候月光如水，水麵上少司命的石像潔白如玉，隻手托著荷葉上的女嬰，而石像底座，向氏一身白衣，自荷葉上抱起女嬰。石像與真人交相輝映，竟有一種奇特的類似。

莒姬想起女葵剛纔說的“母子連心”，心中暗忖，莫不是當真母女連心，向氏這般莫非竟會找著小公主不成，當下喝止了女裳拉住向氏，隻道：“女裳，你且由著向媵人本身走，隻扶著她休叫她跌到河裡去了。”

向氏一起跌跌撞撞，似茫然又似有目標地走著。莒姬帶著侍女，緊緊相隨。

向氏顫抖著抱緊了女嬰泣不成聲：“我兒，我兒……”

不料向氏見女裳要扶著她回身，頓時發作了，甩開女裳的手：“我要去尋我兒，他在哭，他在哭呢……”

這時候，她已經明顯白白看清這是一個女嬰，但現在，她的眼中間中再冇有對男女的辨認，憑著本能的母性，她清楚地曉得這就是本身親生的孩子。

向氏更不躊躇，直跳了下去渡水而去。

那向氏若癡若瘋，也不辨門路，也不分東西，儘管橫衝直撞地向前走，幸得扶著她的兩個侍女還算機警，見她直往花樹中、廊柱上撞，或幾乎絆到欄檻、台階等，都是忙拉住她繞過險途。

陰暗中彷彿有女巫歌聲悠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