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鷹台(2)[第2頁/共5頁]

黃歇道：“你在想甚麼？”

昭陽歎了一口氣，道：“屈子，你是個做事的人，這點我佩服你。你如果為人部屬，作人幫手，這份當真是可貴的品格。但是若要成為令尹，成為均衡朝堂的衡器，就不敷了。”

這楚國汗青非常不但彩的一段，羋月倒是未曾聽過的，便問道：“那厥後呢，吳國人占著郢都，是被誰打敗的呢？”

以是這些年來，他一向周旋在公族和君王之間，保持著楚國在軍事上的強勢，但一樣又禁止變法的推動。

但是，他畢竟老了。

昭陽的手指著他，點了幾下又放下，感喟道：“屈子、屈子，我要如何說你才氣夠明白呢？現在朝堂上，一半重臣都是出自屈昭景三家，剩下的那些，另有一半還是是出我羋姓分支，其他非羋姓之臣，不過十之二三。這國就是家，家就是國，變法，是國事，更是羋姓的家事啊……”

昭陽似未曾熟諳屈原普通，將他重新高低打量一番，才歎道：“屈子既有此忠心，老夫佩服。你去吧，朝中自有我在，縱不能進一步推行變法，卻也不會讓變法發展。”

既然變法必然會來，乃至會在很快的時候到來，那麼與其是在本身身故以後，昭氏家屬在朝堂上冇有充足分量的人壓住陣腳而被當作變法必被獻祭的捐軀品之一，還不如在本身任職其間，與王室一起鞭策變法，與王室一起收成變法的服從，而他昭陽也會在有生之年，成為幫忙變法的阿誰賢人而博得後代歌頌。

屈原道：“公主，你想說甚麼儘管說吧。”

黃歇踢了踢地上的碎石道：“這伍子胥真可愛，我將來必然要做申包胥那樣的救國名臣。”

見羋月低頭不語，屈原俄然心中升起一個動機來，又問：“公主，若一座宮殿當中，年久失修，棟梁俱朽，當如何？”

屈原道：“與其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令尹有本日片言決政的氣勢，乃令尹平生疆場浴血而得。大王若未曾在武功武功上獲得功勞聲望，而推行變法，隻怕到處為人所製。我欲出使五國，為大王達成合縱之功，如此，大王挾此聲望，便能更好地推行變法，令尹覺得如何？”

屈原淺笑道：“老令尹嘉獎了。”

昭陽笑嗬嗬地擺手道：“不打緊的，不必如此當真，就當是一個老年人的過份囉嗦，你就隨便聽聽也罷。”

昭陽卻把玩著本技藝中的陶盞，內裡的水跟著他的手勢流轉，好一會兒，昭陽才道：“我們楚國的賢者老子曾有雲：‘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世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屈子，你感覺此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