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逍遙遊(1)[第5頁/共6頁]

學詩，便是從《詩》開端。

黃歇哼了一聲道：“你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學得這般儘力做甚麼，莫非你長大了還想當女大夫、女上卿不成？”

黃歇終究發作了。

羋月回身道：“冇事我就走了，我另有很多課業要做呢！”

俄然聽得門外砰地一聲，屈原一驚，方要回身出去看，卻見黃歇早已經掀掉巾帕，極矯捷地跑了出去。

黃歇哼了一聲，扭頭道：“你弟弟又不是傻子，他要為大夫、為上卿、為封君，自是倚仗著他本身的儘力。從古到今，卻未曾有一個丈夫，是倚仗著姊姊的才調而安身的。”

羋月皺眉道：“你此人好莫明其妙，誰欺負你了？彆在理取鬨。”

學習就這麼開端了。

氣候酷熱，他為她打扇，為她端來泉水，為她放下簾子，換來的隻是她頭也不抬的聲音道：“彆擋著我的光。”

屈原也長歎一聲。

黃歇卻越說越對勁起來道：“將來你弟弟長大，本身在朝。你自是要嫁人從夫，隨夫婿去封地。可你現在學的都不是普通婦人所學的東西，把本身學成一個丈夫模樣，你將來的夫婿如何會喜好你？”

頭一日教了十二句道：“綿綿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古公亶父，陶複陶穴，未有家室。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於岐下。爰及薑女，聿來胥宇。”屈原解釋了一下，講的是周人先祖古公亶父率部族自沮漆遷至岐山，與薑人結姻，尋覓居住地的意義。這幾句內容甚是簡樸，粗粗講解一下，重點是教幾個弟子幾次背誦，校訂口音罷了。

當下教的便是《風雅》篇頭一組《文王之什》，一共十篇，為述文王功業，這是周人用分歧的方麵歌頌初創王業的周室先人，最後老是要歸結到周文王為止。學這一組詩，一來是學習雅言，二來是學周人如何建國的汗青。

她不曉得要往那邊去，不肯意回西南離宮去，亦是不肯意回南薰台，但是除了這兩處以外，她亦無處可去。她腦筋裡亂糟糟地，底子冇法闡發辯白，隻是下認識地避開這兩處，下認識地避開宮闈，下認識地擇無人處跑去。

黃歇老練的聲音道：“她便是活力，也好過現在這般陰陽怪氣的。”

屈原點頭道：“不錯，她是女兒身，縱其平生都不能像一名真正的公子那樣，縱橫各國，撻伐疆場，但是她又何必現在就曉得、就麵對。她現在還小啊，比及她真正長大，心誌堅固到足能夠麵對這統統的時候，再曉得又有何妨。人間的事理很多，大家若都要學了，是承載不了的。如果都不學，也冇有甚麼喪失。但是如果學習能夠讓她有目標，有歡愉，讓她有更多的聰明去措置今後的景況，又何曾不好呢？”

屋外，羋月也迸住了聲氣想聽到黃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