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第2頁/共6頁]

這兩人不是見麵就要突破頭，如何走到一處？

刺鼻的火油味隨風飄散，一個黑影取出火摺子，吹亮以後，直接扔到火油之上。

更夫提著燈籠，敲著更鼓，從街上走過。

兩人打眼掃過，果不其然，瓷片碎了一地，香爐滾到牆角，香灰傾瀉在青石磚上，構成一道道暗紋。

少年天子對兵法的興趣愈發稠密，謝丕和顧晣臣的日子愈發難過。

番僧尚罷，牽涉到太病院，總要知會一聲。

當夜，楊土抱著油紙袋，吃得肚子滾圓。

王忠的上言，公然引得朱厚照大怒。當即令錦衣衛查辦涉事之人，下旨僧錄司和道錄司革其帶禪師銜，收其度牒，凡其弟子，不管觸及與否一概閒住。

“批示使也有此意。”

“楊侍讀出計互助，顧某尚未謝過。”

“此事交於下官，顧千戶固然放心。”

楊瓚暗中咬牙，以最大的意誌將目光移開，接過供詞，開端用心翻看。

“顧千戶另有事？”

聽到門邊聲響，顧卿轉過甚，眉峰眼尾暈染冷意，映著動搖的火光，竟有幾分道不明的-邪-氣。

能夠想見，本日以後，都城必將流言風起。是好是壞，一時也難以判定。

楊瓚側首，思疑的挑眉。

禦案後，朱厚照滿臉火氣。

楊瓚微感驚奇，細心一想，也就明白了。

“楊侍讀。”

比起三堂迴廊，刑房極是寬廣，卻更顯陰沉。

回到家中，楊瓚提筆寫下一封簡訊，附上名帖，喚家人送到戶科給事中王忠府上。

請下敕諭，楊瓚施禮，退出乾清宮。

兩人衝過前廳，頭頂忽傳鈍響。

“楊侍讀客氣。”

時至半夜，除了更鼓，萬籟俱寂。

少頃，校尉折返，態度愈發恭敬。

上言遞送內閣，同日聞於朝堂。

“不必。”朱厚照判定點頭，“交給牟斌和戴義，朕必然要得出個究竟！”

遐想到都城流言，很多文武都皺起眉頭。

如果能夠，楊瓚更想將動靜遞入內閣。可惜，目前也隻能想想。

非論番僧和羽士是否有罪，經此一遭，必完整從兩司除名。凡大明境內，再無其安身之地。

彼時，兩宮正忙著翻閱各地采送的美人畫像，聽到動靜，也隻是悄悄蹙眉，不發一詞。

“用濕帕子捂住嘴，快走！”

半晌，暖閣內俄然傳出清脆聲響，緊接著又是幾聲鈍響，張永掀掀眼皮，和穀大用互換了眼色。

楊瓚表情恰好，曉得楊土的爹孃“擅使棍棒”，又始終掛念楊家之恩，如果曉得楊土率性，九成九會來一場雙打教誨。

“下官嚴嵩，見過楊侍讀。”

院判和太醫膽小包天，為了貪墨竟給天子用假藥，委實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