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頁/共4頁]

“分開？”丫環遊移道，“但是太太仙逝，老爺又落了官司，家中無人，族人怕也不肯沾乾係。紅姐兒，不如臨時留下，好歹有個容身之處。”

有“師生”之名方能訓導太子。不至瞻前顧後，不敢諫言。若授以東宮屬官，難言不會如現下的詹事府，壓根冇法管束太子。

“陛下，若以翰林修撰編修為太子講學，恐有不當。”劉健道，“臣請敕其為東宮屬官，入詹事府。”

丫環不敢再勸，清算起兩人的包裹，倉促分開客居。

“走吧。”

“臣等定竭股肱之力，不負陛下所托！”

過了好久，吏部文選司郎中才憋出如許一句話。

送走扶安，楊瓚三人相互看看，都有些發懵。

“陛下聖明，臣等領命。”

與時來運轉的楊家分歧，此時的閆家已是烏雲罩頂，一片暗澹。

劉紅站在門前，聽著閆王氏一聲聲唾罵，垂著頭，眼圈發紅，也不辯論。

閆大郎站在一旁，神采青白，眼底青黑，顯得低頭沮喪。閆二郎勸了兩句，直接被罵了返來，隻得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

“大郎，你倒是拿個主張啊！”

楊氏族長聲聲泣血，話到最後，嗓子已沙啞得不成模樣。

“表兄？”

“是。”

閆二郎看看母親，再看看兄長，正想偷偷溜走，忽見有個丫頭在簾子邊探頭。

殿試之前，他的確想為太子尋覓伴讀，並敕為東宮屬官，入詹事府。見到楊瓚，這份決計更加果斷。

翌日，楊瓚早夙起家，辦理安妥，穿上官服，初次入翰林院點卯。

七品編修不消上朝，當值整日，茶水無窮量供應，兼有一頓免費午食。但能不能吃好，就另當彆論。

“四郎帶上，不甜，尚能入口。”

“你說甚麼，再說一遍？”

楊氏族長大開祠堂，楊瓚之父也掙紮著前來，和族人一同為停放的十六口棺木點香，燃燒紙錢。

劉紅搖點頭，細聲道：“孃舅舅母待奴如同親生，舅母斥責兩句亦是該當。奴隻是為孃舅和表兄不甘。”

“聽我的就是。”

當真是長安米貴，居大不易。

他已光陰無多，三位閣老年齡已高。複立弘文館，除擇賢才為太子講學，何嘗不是為太子的將來籌辦班底。

世無長安，人無長樂。

滿打滿算，楊瓚手裡另有一百餘量銀子。加上天子犒賞的寶鈔，在城中租賃一處宅院尚可，咬牙購買房產，用飯都會成為題目。

三人回到值房，尚未曉得該做甚麼，聖旨又到。

顧不得男女大防，閆二郎一把抓住紅姐兒的手腕，連聲道：“家中有喪，家中有喪！我如何就冇能想到！我看阿誰小-畜-生還如何對勁！”

粉麵桃腮，梨花帶雨，閆二郎看得心癢。聽其所言，愈發感覺劉紅-嬌-柔-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