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1頁/共4頁]
朝官進士當即起家施禮。
就這麼完了?
朱厚照擺擺手,道:“楊探花是脾氣中人,孤非常賞識。”
或許是冥冥當中自有定命。楊瓚得弘治帝看好,也相稱得朱厚照的眼緣。不但不感覺楊小探花如傳言中呆板,反倒有幾分可親。
對這些在宮裡活過大半輩子,執掌十二監的大寺人而言,內廷根基冇有奧妙。獨一忌諱的就是腦袋拎不清,嘴巴不嚴。
“哦?”朱厚照更加獵奇,“但是酒量不佳?”
待楊瓚落座,鄰近的李東陽俄然問道:“若老夫冇有記錯,楊探花本籍但是宣府?”
眾進士舉盞,同生謝天子聖恩,太子厚意。滿場以內,唯獨楊瓚例外。
對親爹的囑托,朱厚照天然不敢左耳進右耳出,每個字都記得極牢。
兩句不到,他又成了脾氣中人?
朱厚照身著大紅盤龍常服,頭戴翼善冠,腰間玉帶隻垂下一件玉佩,再無其他。
“一盞也不可。”
此番設席禮部,天子親命英國公-主宴,皇太子陪宴。三位閣老、六部尚書與諸人同席。對新科進士而言,堪謂榮寵不凡。
來之前,弘治帝特地將朱厚照叫到身邊,細心叮嚀一番。
“多謝李相公提點,小子感激不儘。”
“如果弄混了,司禮監提督掌印可冇有咱家好說話。”
蕭敬搖點頭,對陳寬道:“瞧見冇,這又是個棒棰。”
“皇太子與宴,安排在哪一席?”
錦衣衛查不到內廷,東廠的探子倒是早有線索,隻可惜冇能抓住實據。
未時正,內廷中官已開端繁忙。
“從天順六年到弘治十八年,這恩榮宴,咱家也經曆過很多。早些年間甚麼都不曉得,隻能跟著上邊的監官掌司忙活,看甚麼都希奇。厥後經曆的多了,看出的道道也多了。”
蕭敬攏著袖子,朝陳寬使了個眼色,走到一邊。跟著兩人的長隨知機後退,不敢聽兩位公公敘話。
冇承想朱厚照竟然笑了,涓滴不覺楊瓚無禮,更不覺他呆板,對身邊中官道:“穀伴伴,你去取茶來。”
看著朱厚照,楊瓚頓覺有力。先時打好的腹稿,預備下的各種計劃,竟是都用不上了。這位太子殿下,行事當真不拘一格,心不是普通的寬。
“狀元一席,榜眼一席,探花一席,都記下。”
“楊探花為何不飲?”
李閣老舉起酒盞,遙敬劉閣老,清楚在說:先動手為強,希賢兄該當自勉。
一身狀元服的必是謝丕,公然和謝相公般一表人才,非常漂亮。年約而立的應是顧晣臣,據李相公言,他文章做得極好,也相稱有見地。外放必可主政一方,造福百姓。在朝也能有所作為。
“這倒也是個彆例,卻不是太安妥。”蕭敬搖點頭,道,“依我看,當於英國公的席位旁另設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