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頁/共5頁]

“是。”

“彆不信！”

不出不測，三鼎甲及二甲傳臚均將在十人中欽點。

朱厚照正巧被皇後請去坤寧宮，因知鎮靜後不喜劉瑾，便隻帶上了穀大用和張永。

等那幾個龜兒子進了北鎮撫司，管他秀才舉人，都要鬆快鬆快！

怪隻怪傳話的仆人行跡不密，被錦衣校尉抓住尾巴，一起摸到閆桓附上。

“如此，便依李相公之言。”

皇太子不在，劉瑾無可依仗。司禮監掌管皇城內一應儀禮刑名，掌印命令拿人，自是無人禁止。

“那些朝官如何說來著？李公謀，劉公斷，謝公尤侃侃。”千戶頓了頓，“內閣首輔是劉大學士，尚不及李大學士之謀，你們覺得，李大學士出麵，這事能善了？”

“不是。”透出動靜的千戶搖點頭，奧秘道，“是李閣老。”

劉大學士脾氣火爆，李大學士等閒不怒。同為閣老，恰好是後者，讓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萬分顧忌。

寧瑾捧上溫水，也被一把推開。

“遵旨！”

張氏外戚放肆已久，弘治帝不是不曉得，卻一向顧念著皇後，重舉輕放。可再和皇後伉儷情深，也重不過江山社稷。

“陛下！”

牟斌不敢怠慢，辦事的人更像是打了雞血，一天十二個時候，恨不能用竹棍支起眼睛，全用來找人。

“謹慎駛得萬年船。”

世人頓時都鬆了口氣。

“宮裡事查得如何樣了？”

牟斌親身察看，眉間皺得能夾死蒼蠅。

人事不省，服不下去？

“回批示，此事尚未查明。然四人均身染沉痾，已性命垂死。”

殿試之時，天子親選八份策論，更當殿問話，一一奏對。觀其意，一甲三人已定，二甲五名怕都占了。隻留下兩三個名額給臣下推舉，不但核閱策論的八人，三名閣老都很頭疼。

未幾，乾清宮暖閣內便傳出幾聲脆響，竟是天子摔碎了茶盞。

“是。”

燭光動搖，映出半室敞亮。

“擇選十份最優者，呈送天子。”

弘治帝低暔著，垂垂睡了疇昔。

“掘地三尺，也必須把人找出來！”

堂堂錦衣衛，還要他來教？

奉天子之命，為免打草驚蛇，錦衣衛暗中在城中尋訪。正要尋到泉源，線索俄然間斷，連最後妄言的幾名舉子都消逝無蹤。

因而乎，批示使當眾發話，校尉力士如猛虎出籠，無需刑科駕帖，稍有蛛絲馬跡，便窮追猛打。一旦握住實據，當即押到北鎮撫司。

“寧老伴。”

“朕無事，莫要張揚，取丹藥來。”

弘治帝連咳數聲，神采漲紅。

天子還等著動靜，東廠在一邊看著。

“事出禦史府？”

王醫官被請到北鎮撫司，見到並排躺在地上的幾人，二話不說，放下藥箱，一一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