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第2頁/共6頁]

何如官文已至，並有謄寫天子口諭，加蓋內閣印章。兩京官員再不甘心，也得回衙門閒坐，在值房裡感喟。

正德二年，仲春丙子，薊州戰報及請功奏疏飛送入京。

本該下月措置的文書，都提至當前。

朔風捲著碎雪，打在車廂上，接連不竭，似在勸劉公公節哀。

劈麵殺人，當真無懼？！

彆讓老子抓住把柄，不然一月一封奏疏，不參到你回家種田，毫不罷休！

送到內閣，劉健李東陽謝遷對坐半日，各有考慮，神采都不如何都雅。

遞送兵部，尚書侍郎差點冇打擺子。

查大同邊儲算甚麼，坐實鎮虜營殺良冒功，欺瞞朝廷，纔是大功！

“南鎮撫司僉事趙楠，殺敵有功，升同知，賜麒麟服。”

“我甚麼？”楊瓚彎起眉眼，“但是要謝我？”

大年三十不休，正月月朔不歇，碰到邊塞急報，哪怕正用膳，也必須筷子放下，急倉促趕往衙門。

一心找死，誰也救不得，為之何如。

正月不休？

正德元年，天子下旨，都城大小官員，不管文武，不管品級，正月皆不休沐。隔年未有新旨，自不能返家。

兩指寬的淤痕橫過臉頰，劉慶氣怒已極。顫抖著指向楊瓚，“你……你！”

加上北方烽火連連，天子俄然犯熊，正月期間，滿朝文武都是早出晚歸，熬出兩隻熊貓眼，比平時更加疲累。

“陛下聖明！”

楊瓚站起家，擦擦金尺，略有些可惜。

真不由抽，比起劉公公，實在差得太遠。

下定決計，便冇有轉頭路。

“僉憲，”一名校尉上前，低聲道，“有監察禦史自晉地折返，言碰到離散牧民，告鎮虜營邊軍殺良冒功。”

因韃靼叩邊，整整一月，忙得腳不沾地。

想到都城和江浙各種，劉瑾滿嘴苦澀，恨不能找個犄角旮旯躲起來。

劉慶神采變了。

楊瓚看著劉慶，俄然問道：“此事，劉柱史可上奏朝廷？”

思疑有隱情，卻不好盤根問底。全因隨戰報一同送來的，另有請功奏疏。薊州文武，邊鎮將領，鄰近州府俱有官員列名。真要查，連累絕對不小。

三位閣老和英國公為首，群臣平舉朝笏，三拜叩首。

劉慶吃過虧，曉得楊瓚手腕，轉過身，不提其他，先拱手施禮。

“已然上奏！”

臉頰腫起，肝火熾烈。

有聰明人，自賞格當中發覺出分歧，心中開端惴惴。

“……”

“張總戎，此等營-蠅-斐-錦，謠-諑-誣-謗之輩，該當軍中問斬，以儆效尤！”

號令下達，當即有邊民入帳，拖出不斷告饒的牧民，一刀下去，人頭滾落。

一肚子黑水，聰明加變-態，誰遇都得跪。

想不通，委實想不通。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