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險情[第5頁/共5頁]
徐令斯文掃地地以袖子拭淚,連說了好幾聲“忸捏”,哽咽道:“是下官拖累王爺了。”
幫內內鬨,造反恐怕是要不了了之,孫老闆連夜派人護送長庚他們分開,途中遭受幾波天王部下的截殺,孫老闆留給他的人手幾近折損殆儘。
徐令一呆:“王爺您如何曉得……”
冇嚷嚷完,徐大人本身先哽咽起來,他對著長庚孝子賢孫似的狠狠抹了一把眼淚,不料越抹越多,最後乾脆本身坐在一邊嗷嗷地哭了起來。
憑他此時對江北環境的體味,這場兵變並未出乎他的料想――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誰都曉得造反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但是倘若九族儘去,本身朝不保夕,底子連活都活不下去了,那還能如何樣呢?窩囊死也是死,事敗抓去殺頭,歸正也不成能殺兩遍,那還不如揭竿而起,起碼死得其所、青史留名了。
長庚扣住了手中一把不知從哪個匪賊手裡搶來的長刀,慘白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反而看不出一點重傷下的孱羸,隻讓人感覺悚然。
鳥飛不出去,冇轍,長庚隻好用了個笨體例――讓瞭然和尚親身跑腿去傳信,傳出去的信就是顧昀的親衛送到都城裡的那一封。
徐令不由屏住了呼吸。
孫老闆本人和長庚的設法不謀而合,他們都不想用這些不幸人的命白白的去填江北大營那本該對準洋人的炮口――就為了讓朝廷聽一個聲嘶力竭的響。
和尚固然經常裝神弄鬼又不愛沐浴,但不愧是臨淵閣高徒,一年三百六十多天裡,總有那麼兩天能靠得住。
長庚內心稀有,這類被活活逼出來的暴民兵變並不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