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首戰[第4頁/共5頁]

長庚一手按住顧昀的肩，另一隻手豎過來，用手肘沿著顧昀的脊梁骨往下按：“嘉峪關的玄鐵營兵力夠嗎？”

顧昀搖點頭，慢吞吞地低聲道：“你這批東西送來，風聲必定已經傳出去了，西域聯軍那群烏合之眾本來就各懷鬼胎，大家都在打本身的小算盤，眼下西洋人已經支撐不了無前提供應給他們火機鋼甲了，過不了幾天，準有背信棄義偷偷向我投誠的……噗，你等等。”

長庚聽了半晌冇言語，眼睛在汽燈光的暉映下竟似有淚痕一閃而過：“你前次不是這麼說的。”

長庚再也忍不住，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虎帳重地，顧昀不便斷著袖出去與部下商討軍情，隻好歎了口氣，伸長胳膊將長庚外套上的荷包解下來，從中間夠了個杯子過來，將安神散倒了一點在杯底，壓實後點了。

“拆了鋼板就一向穿戴……”顧昀說到這俄然感受有甚麼不對，頓了一下，忙又彌補道，“唔，沐浴的時候當然還是卸的，我可不是瞭然那有臟癖的禿驢。”

顧昀乾咳一聲，問道：“你呢？甚麼時候回京？”

長庚：“……”

“清楚是你技術不可，”顧昀道，“不過他們投誠不會太樸拙，這幫孫子兩麵三刀的事乾得太多了，不打服了下回還得弄得我們後院起火，我籌算除夕夜裡出兵，先揍一頓當年夜飯再說。”

長庚一驚，心血全往上湧去，脖頸處紅成了一片。

長庚心境起伏一番，忍不住脫口問道：“要莊子做甚麼用？”

“捷報。”長庚道，“第一道捷報，我恰好順道帶歸去，著軍機處會商下一步的對西域諸國分化打壓的政策。”

嘉峪關的玄鐵營按例籌辦了三車煙花，預備給即將到來的隆安八年添些彩頭，除夕夜裡，城樓上掛起了燈籠，保衛也顯得格外漫不經心。

長庚微微活動了一動手指，笑道：“不怕彆人說你言而無信，背信棄義？”

顧昀親了親他的臉，調笑道：“今後有的是機遇清算你，睡吧。”

顧昀低頭打量了已經熟睡的長庚一眼，看得出他公然如陳女人所言，睡得並不平穩。

這些將軍們年青時兵馬倥傯，威風得不可，倘如有幸活到老，大多會落下一身傷病，腰椎頸椎異位的確再普通不過，輕裘固然簡便，但倒是直接加在人身上的，不像重甲那樣自有支撐，顧昀枕戈待旦起來，睡覺也不脫，久而久之骨頭和肌肉都得不到歇息，長庚稍稍用力一按，就能聞聲他一身筋骨“嘎啦嘎啦”地亂響。

他摒除綺念，皺眉道：“子熹，你多長時候冇卸輕裘了？”

玄鐵營也是人，一年到頭，也總有那麼幾個特彆的日子牽動他們的心腸。

這回不至於讓他彈起來，卻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順著長庚的手流了上去，顧昀難堪萬分地回身抓住長庚的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