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將離[第2頁/共5頁]

當然，身為安寧侯，他不太便利由著性子在理取鬨，起碼麵子上要過得去，當下隻是神采淡淡地微微點頭：“托大師的福。”

這天以後，顧昀就過上了比先前還要早出晚歸的日子――隆安天子的意義是派他代表大梁，同西洋教皇的使者簽訂互市條約，現在西域邊疆開通一個集市，倘若順利，就再將商路翻開一點。

長庚心很細，特彆是到了都城今後，尤善察言觀色，顧昀提得少，但沈先生冇那麼多忌諱，暗裡裡對皇上很有些抱怨，很輕易讓人遐想起一個刻薄刻薄、小肚雞腸的形象，但實在不是。

隆安天子又打趣似的道：“話是這麼說，可邊陲將士們苦得很，你寄父哪捨得讓你去受阿誰罪？”

如許一來，他頓時就得籌辦出發了，顧昀在都城和北大營中間一天要跑幾個來回，走之前還得擺平戶部，緊盯著這一年配給軍中的紫流金額度，忙得不成開交。

顧昀迷惑道：“你們乾甚麼？”

瞭然便在他手心寫道：“殿下信我佛否？”

他們以父子相稱，可本來緣分就像一寸長的破燈撚，才燃燒就燒到了頭，隻要他還沉浸在地久天長的夢裡。

正月十六那天，顧昀和沈易還是晚歸，已經訂好了第二天就要離京，兩人有些事要籌議，便一起回了侯府。

這麼一想，全部皇宮都彷彿變成了一個大冰窖，把他囫圇個地凍在了裡頭。

長庚一個雁回鎮長大的野孩子，冇如何打仗過情麵油滑，也未曾見過甚麼世麵，隻曉得“無功不受祿”，聽著祝小腳一件一件地報，幾近有點不安起來，思疑顧昀一大早把他拎起來領進宮，就是為了找皇上收租子的！

顧昀抬高聲音，在他耳邊道：“我跟他說我陪皇上去香山，明天早晨不返來住，一會萬一見了他，記取彆給我穿幫。”

這日之前，長庚從未想到過另有這一茬事。

熱烈都灰塵落定了。

棉襖太貼身了，把他穿出一身熱汗來，實在是個熨帖的承擔。

隆安天子李豐是長庚名義上的兄長，但從麵相上，看不出他們倆有一點血緣乾係，皇上長得更像先帝。

顧昀苦笑道：“皇上采納了我本年增加紫流金配給的奏摺，說是靈樞院從洋人那偷師了一種新傀儡機，能夠代人耕作，神得不可，畝產能增加一半，本年籌算先在江南推行――紫流金又多了一項出處，實在分不出來了，我能如何說？玄鐵營還能與民爭利嗎？皇上又說，玄鐵營是國之利器，短誰也不能短了我們，以是將蠻人加的那一成歲貢撥給了我們，你說我還敢動那蠻人間子嗎？”

了癡和尚道：“侯爺身係邊陲安穩，不日想必又要離京，師弟想為侯爺祈福祝安。”

沈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