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八六[第4頁/共5頁]

賈環淡淡點頭，接著勘驗下一副骸骨。孟穀亮服了，徹完整底服了，在一堆慘白的骨頭裡轉了又轉，看了又看，實在弄不明白少年齡實從哪兒得知如此詳確的細節。

“乖了。”酒氣上頭，少年烏黑的眼瞳霧濛濛的，泛著瀲灩的水光，放下酒罈後拍了拍男人臉頰。

“這麼點傷就哼哼唧唧的，你還是不是男人？”賈環嗤笑。

“你安曉得？”五王爺感興趣的問。

兩人聯袂出去了。孟穀亮作揖道，“三王爺，我們也跟去看看？”

幾口大鍋很快架好，稽延令人將幾具焦黑的屍身投入沸水，然後揹回身不敢多看。蕭澤為了臉麵，站得筆挺筆挺的，眸子子卻有些板滯。

五王爺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五王爺立馬消停了，乖乖坐下撐起受傷的手臂，腆著臉笑。

兩人冷冷睨視對方，看向少年時又都溫和了麵色，一邊低聲報歉一邊夾菜，氛圍終究調和了，如果忽視周遭不斷嘔吐的人的話。

“來人，取幾口大鍋，把這些屍身煮了。”三王爺正欲命令，五王爺已大聲發話。

“老五，你給本王閉嘴！”三王爺臉完整黑了。

稽延跟蕭澤慘白著臉下去，心中腹誹：就曉得碰上環三爺冇功德！

五王爺走到一具焦黑的屍身前，道，“這就是秦業，未燃儘的衣服內藏有秦業私印，脖子上掛著秦業未曾離身的金算盤，應當錯不了。至於他平生，你等等，我找小我問問。”正欲遣稽延去尋書記官，卻聽三王爺緩緩開口，“秦業，原名周同，時年四十六歲、高五尺一寸、身形肥胖、麵白不必、好吸食五石散，十七歲參軍，摔斷左腿致殘，歸鄉後為生存不得不賣與秦府為奴，成為秦觀濤親信後賜名秦業……”

“環兒輕點，疼~”五王爺理也不睬，反叫的更努力兒。

過目不忘真是個好本領。賈環讚美的睇他一眼，掰開屍身下頜骨，檢察牙齒。

“我餓了，弄一碟糕點過來。”賈環甫一開口，便收到了孟穀亮、稽延、蕭澤等人驚詫的目光。這個時候還吃得下東西，心誌忒果斷了點吧？究竟是不是人？

“來人，把虎帳裡統統軍醫都叫過來！立即！頓時！”三王爺重重放下茶杯，轉頭看向稽延。

五王爺轉頭，挑高一邊眉毛衝他嘲笑。

“得，快彆裝了，我幫你把傷口措置了，你帶我們去看證物。我四月下旬還得插手殿試，你彆遲誤我工夫。”賈環看戲看夠了，這才慢悠悠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