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一三[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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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氛圍溫情脈脈，和樂融融，卻被外間通稟的聲音突破了，“皇上駕到。”

證聖帝見他比本身更難受，這才感覺對勁了，不慌不忙拍掉身上的木屑，道，“環兒的歸屬，你我今後再論，且談談閒事吧。”

證聖帝無聲無息呈現在門口，麵無神采的看著膠葛在一起的兩人。

“小九兒乖！”太上皇笑著拍他腦袋。

證聖帝用杯蓋慢條斯理的撇去浮茶沫子，語氣冰冷，“怪道比來呈給父皇的存候摺子越來越多，倒是那些人向父皇抱怨了。每年撥給江南河道數百萬兩紋銀，卻無一兩用於穩固堤壩，全進了那些人的腰包。本年大水滔天，江南一夜之間變成澤國，溺斃數千萬百姓。朕隻殺了三人告慰百姓亡靈，已算是格外容情了。”

證聖帝麵無神采的聽著，俄然看向他背後，問道，“環兒，你怎又返來了？”

“你他孃的活到二十好幾，還冇學會說人話呢！”五王爺掄起拳頭，將案桌捶得粉碎。

太上皇怔愣半晌，隨即麵色大變，“賈環！那賈環是你用心送到老五身邊去的？”

證聖帝不等太上皇迴應，持續道，“朕乃天下之主，大慶帝王，而非父皇你的傀儡。既然你已經退位，便安安生生的將養，批閱奏摺這些事便不要再做了吧，免得過分勞累損了壽數。朕也是為父皇著想。”

證聖帝率先卸掉力道，從老五掌中擺脫，柔聲細語地開口，“環兒可曾顧慮趙夫人？雖說戍邊將領無旨不得擅入都城，環兒倒是無需顧慮，儘管去看她罷。她因思慮過分，很有些肥胖。”

證聖帝臉上的和順瞬息間減退，轉為黑沉，“你倒是命大，全須全尾的返來了。”

他抬眼朝太上皇看去，唇角的笑容有些詭異，“不過父皇卻也說對了，朕確切意欲洗濯你留下的老臣。清楚已經退位，卻仍然命朝臣每日遞存候摺子，命朕大事小事均通報與你再做決計。敢問父皇，這天下究竟是你的，還是朕的？”

立在門口的蕭澤向稽延投去一個諷刺的眼神。稽延的麵癱臉更冷硬了。

賈環沉默半晌，終是放下兵法，穿上外袍，踏著夜色去了。證聖帝凝睇他背影很久才微微一歎。

五王爺見他冇變臉，更加用誇大的語氣描述，“你不曉得我兩在邊陲過得是如何清閒歡愉的日子，在草原上策馬奔騰，在長河邊遙看夕照，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成績功德，漫天的星星都為我兩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