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開棺[第2頁/共3頁]
說完,濟爺指著打扮台的篦子(鄉村女人梳頭髮用的木器,比梳子密):“用這個給你媳婦梳頭,把掉下來的頭髮收進紅布袋子裡,再從上麵掰掉一個齒放一起,擱在十字路口上車軋人踏,就冇事了。”
濟爺冇等我反應過來,劈手將那條項鍊搶疇昔,明顯認出來源了,神采陰晴不定:“好小子,你他媽的嫌本身活得長,她棺材的東西,你也敢拿!”
而濟爺聽了,答道:“你不走,我送你走。”說著,一把揪住了她腋下的球狀凸起,趁她慘叫,掰嘴把水灌下去了半碗。
濟爺本身則在櫃子裡拿了一個破邊粗瓷碗,斟滿了水,撒了把鹽,李國慶一返來,濟爺接過葉子就扔進了碗裡,隻見七片葉子冇有一片躺下,竟然根根直立在了水裡,跟活了一樣!
“誒呀我的爹啊孩兒不孝……”李國慶唱歌似得哭起了喪來,要跪下,卻被濟爺一腳橫疇昔攔住了:“人死如燈滅,來的又大凶,跪個屁!”
我大吃一驚,莫非李國慶媳婦勾搭彆人的事情被大伯曉得了,這是新仇宿恨一起報?
“從你爹那院子裡弄七片樹葉子來。”濟爺叮嚀道:“不能撿,必須從樹上摘新奇的。”
俗話說入土為安,大女人死就不是好死的,還折騰了三番五次,說實話我真有點不忍心。
他媳婦不答話,隻是發瘧疾似得渾身顫抖:“我錯了……我錯了……”
“給我把棺材劈開。”濟爺冷冷的說道:“劈棺材的時候,不管聞聲甚麼聲音,都彆回聲。”
李國慶從速點了點頭,捧著那水就出去了,返來的時候神采煞白煞白的,像是遭到甚麼驚嚇似得,我忙問他如何了,他結結巴巴:“我……我返來的時候,聞聲我爹在我身後喊兒,爹冷……”
說話間,已經到了墳地裡,明天還勉強是個毛玉輪天,明天連個毛玉輪都冇有,墳地裡靜悄悄的冇有一點聲音,連蟲子都不叫,彷彿這裡的統統都已經死了,冷風無聲無息的從身後吹過來,讓人渾身發毛。
李國慶倒是認出來了:“這……這不是千樹的嗎?你個敗家娘們,偷了千樹的項鍊?”
我後背一下像是寒冬臘月裡被人澆了桶涼水,但是濟爺的叮嚀還在心頭,我隻得秉承著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的心態,硬著頭皮,開了棺材,成果伸頭往棺材裡一望,大吃一驚,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想起了項鍊上那倆蚊子腳字,可惜我冇看清楚寫的到底是啥。
濟爺之前提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見了邪祟,先暴露惡相震懾住,如果被它們占了上風就完了,搞不好本身都得搭出來。
陰親,莫非說,明天早晨我不是做夢?李國慶媳婦不也口口聲聲,說甚麼“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