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君不管精靈事，凡間天子卻封神[第3頁/共4頁]

集聿君大袖一捲，一同挪移至岸邊，隔空攝走了二人體內的鮫人精元。印暄與印雲墨瞬息又變回人身，隻是破襤褸爛的袷褲變不返來，雙腿在外袍下空蕩蕩地吹著江風。

“江水決堤，不是青蛟所為嗎？還要我們祭以人牲，那纔是惡龍啊！”

“螭龍？不是惡蛟嗎？”

“冇聽皇上說，白龍還騙他去偷封……甚麼金牒？八成績是剛纔白龍手上捧的金光閃閃的阿誰！皇上金口玉言，那能有假？”

“你們到手了麼？如何逃返來的？”他孔殷地問。

一群紫衣衛立即湧上北風吼怒的高台，保護著天子安然下來。印暄快步走到印雲墨身邊，攏住他的肩膀道：“你不去找個避風的處所躲著，還杵在這裡做甚麼？”

“抽不到的，你忘了，你叔我未卜先知。”

印暄淡淡一笑，“如此封神大典，真乃利國利民的盛事，朕又怎能不參與。乾脆同時行祭天封禪，以聖旨昭告天下，封你為‘神川載德仁聖王’，神君意下如何？”

印雲墨擺出一副袖手旁觀閒事的姿勢，抬頭看天：“你說小白神君如果發明神牒被動了手腳，會不會氣吐血？我等著看下金雨。”

“知心一點啊，白龍神君！”印雲墨不滿道。

“……這是真的嗎？本來下不斷的大雨，另有那場不知淹死了多少人的大水，都是白龍搞的鬼？”

印雲墨朝他做了個奧秘兮兮的神采：“很簡樸，我瞥見封神金牒上的字了呀，妥妥的寫著‘高每上帝敕青螭巴陵桐吾江神位’。小白欺負凡人不識天書，我便好好打一打他的臉。”

印暄接著道：“人間萬事，哪能隻見大要；是恰是邪，看的也不是表麵血脈！青螭雖是地龍，卻一心積德，隻是生性孤介沉默、行事低調，便遭愛嘩眾取寵者曲解。反觀白龍，頂著一副天龍的皮相四周招搖，倒是被你們奉為真神！大音希聲、大美不言——賢人的訓戒，莫非你們都忘了嗎？”

印暄神情莊嚴地走下台頂至高處，展開一卷白玉為軸、飾以五色翔龍的告天檄文，氣沉丹田道：“奉天承運天子，詔曰——”

揭廟祝幾近魂飛魄散，涕淚交集道：“我對不起父老鄉親啊！我真不是小我哪！”他邊喊邊朝台下烏泱泱的人群叩首，“我說實話……當時連下了那麼多天暴雨，我也是心急啊，在龍王廟禱告時，俄然來了白龍神君，是他說江裡青蛟發怒，要我獻三牲祭奠，厥後又說青蛟不對勁三牲，要獻人牲。也是他說江裡那位不是正龍，而是邪蛟。我、我看到隻要聽他的叮嚀，天就會放晴，就信賴他纔是真龍，以是重新到尾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呀！”

印雲墨喘了口氣道：“閒話待敘，先把我倆弄到岸上，收了鮫人精元再說。”

“哈哈哈！一群愚民！凡夫俗子，那裡懂甚麼天道真諦！”集聿君放聲狂笑，終究擺脫了靈器縛龍環，現出白龍真身，騰雲駕霧而起，直向空中的青螭撲去，“不過一頭輕賤的地龍，流著令人不齒的巴蛇血脈，即便度過雷劫又如何？還不是生不出角、飛不了天！既然飛昇仙界有望，何必平白兼併這一片太古祖龍埋骨之地的雲夢澤！好生叫你不走，非要我先禮後兵！就算你暗中跟人君勾搭又如何，我已煉化了封神金牒，這桐吾江神之位，實實地落在我頭上了，戔戔幾個凡人，還能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