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逢場且做戲中戲，神武更有人外人[第3頁/共6頁]

這是讓對方占先手的意義，左景年亦不與他客氣，手腕一抖，高山生起一扇冷冽月光，鏈鞭攜著極剛極快的內勁，朝敵手橫切而去。

“和局？真是占便宜了。”印暉灑然一笑，走疇昔攬著左景年肩膀往場外拖，“打完了，走，請你喝酒。”

“朕已命人聯絡微一真人，請他再來邊關，共商禦敵之策。”

印暉帶了兩名親兵，剛進老君觀大門，便見左景年揹著晨光從石階上走下來，有一種頃刻間的光彩照人。他眯起眼，俄然感覺對方產生了極大的竄改，可要付諸於言辭，卻又難以精確描述。

“對。上前次你還說，打贏你就入我軍中，現在如何算？”

番役一臉哭相地抬走了王監軍。

站在火線的一名兵卒抬起臉，緩慢地瞥了主將一眼，又深深低下了頭。

比及他出了轅門，主帳內驀地溫馨下來。秦陽羽在簾門掀起的縫中瞥了他的背影一眼，麵上沉寂如水，毫無半分喜色。

兩人勾肩搭背後走了。剩下一群兵卒，一麵熱烈議論著方纔的驚世之戰，一麵尋磚石調灰漿，去修補那段被砸毀的圍牆。

天子飲食禁止，隻略進了幾杯薄酒。曆王喝出四五分醉意，粉白暈紅跟雪地桃花似的，不過半場便被拉上禦駕一同歸去了。在坐的一乾邊官、將領這才感覺威壓散去，酒酣耳熱之際，儒風雅態一掃而空，滿席儘是胡吃海塞劃拳鬥酒的兵痞子氣。

鏈鞭盤掃點截，矯動如靈蛇飛舞。使鞭者法度妥當，軟硬兼施，彷彿九天神仙天將，手握銀河白練揮斥八極。

印暄問：“如何？”

“好極！”印暉折刀般的濃眉間湧起狂熱戰意，“若已傷愈，與我校場參議一番，如何？”

秦陽羽岸然答覆：“既入虎帳，便要遵循軍規，監軍也不能例外。”

房間內，監軍王喜正趴在床榻上啃醬雞爪聽小曲兒，部下一名番役走出去，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王喜當即丟了雞爪，在番役衣上擦了擦油手，叮嚀道：“去取狗血來，往本公背上灑點……多灑點！本公傷重著呢！另有你們倆，抬一副擔架過來！阿誰誰，去搗點薑汁！”

印暄棄了車輿，騎馳名駒奔雷赤，率一萬親軍朝西北方向急行，在第六日便趕到了撫冥軍鎮。途中碰到秦陽羽派來報信的傳令兵，曉得曆王安然無恙，隻是受了點重傷，一顆心總算是揣回肚子裡。

“我的鞭是靈器，與凡人對克服之不武。”

“景年……”他揣摩了一下，道，“你但是又精進了？”

空中隻見一片亮光虛影，而不見鞭身。“來得好！”印暉爆喝，箭步向前，長戟如青龍捲沙，旋起漫天灰塵，颶風般奔襲衝撞，一戟揮動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