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幼儀巧計懲小妾[第3頁/共3頁]

以是，她好恨！她如果有個好出身，豈會冒頂死去的姊姊入主溫家做繼母？她也能嫁進高門大閥，享用一輩子的繁華繁華。若她也有個好出身，她的女兒溫嫻豈會十八歲了還嫁不出去？

夏金枝是不入流的賤婦，那她夏氏又是甚麼？她在溫享的眼裡也是賤婦，是頂替了姊姊入主溫家的賤婦。溫享不是在罵夏金枝，而是拐著彎的罵她。她也是冇馳名字的人，在孃家時人喚仲夏女（夏家二女）。溫享莫非在說她也是農婦？她羞憤欲絕，恨不得立即死去。待小夏氏進門後，立即逼著溫長蘅給她起名。溫長蘅被逼無法，看了看院裡動搖的樹枝，隨便起個金枝的名對付了事。

“如果讓阿耶曉得兒惹了祖母活力，阿耶定會打死兒的。嗚嗚，祖母必然不要活力，不要活力。都怪瓠兒，是瓠兒的錯……”

“祖母真疼瓠兒，瓠兒最喜好祖母了！將來瓠兒和醜兒要好好‘貢獻’祖母。祖母，瓠兒給你背毛詩好嗎？”

冬去春來，老榆樹萌收回細嫩的枝條，掛滿了一片片鵝黃，埋冇在黒皴粗礪的褶皺樹枝中，彷彿在說著多少不敷為外人所道的故事。

夏氏怔忡地盯著堂外，悄悄地盯著。半晌後，她啞然一笑，心頭恍忽起來－－

她似是又聽到溫享唾罵她的聲音！

聽到這聲恭喜，蕭菁芬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蕭菁芬眼角微微泛紅，欣喜的看著女兒。

“姑母，姑母……”夏金枝嚇得花容失容，再顧不得甚麼，喚起了姑母。

“好！”夏氏也在笑，隻是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卻鋒利的令人眼疼。

如此良辰，如此美景，如此長久的幸運……

溫幼儀哭著，用力將夏氏抱緊。眼角瞟向了蕭菁芬，隻見她跪坐在葦蓆上，眸中暴露蒼茫之色。不由得輕歎一聲，哭聲又更高一些。

院子裡，竹板入肉的聲音垂垂停歇，蓧娘子的哭聲也垂垂不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