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東北老家[第4頁/共4頁]

姓白的男人接過玉圭，看了我和瘦子一眼，就頭也不回的扭出門外。

男人一收扇子，直接說了句，“爺要了，包起來。”聲音就跟古時宮裡的寺人一樣，調子鋒利細高，聽得人寒毛直豎，雞皮疙瘩起一身。

中間的月兒一聽，不樂意了，撅著嘴吵著說：“如何不帶上我？我也要去。”

瘦子不平氣的對月兒說：“你個令媛大蜜斯懂甚麼。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冇捱過餓，哪離曉得糧食的貴重。”

行進的途中，癩頭子悄悄的拉住我的衣袖，指了指月兒問我說：“這標緻的女人是誰？”

油頭男人答了一句：“爺姓白。”便不發一言。

癩頭子深表憐憫的看著瘦子，我強忍著笑，差點冇憋出內傷。

村裡人傳聞我倆來了，一大群人站在村中心排成幾列等著驅逐我們，我和瘦子瞥見打頭的人，都樂了。瘦子對我說：“老鄭，這站最前麵的人不就是咱倆小時候，每天欺負的癩頭子嗎？”癩頭子姓賴，小時候傻裡傻氣的特彆純真，我和瘦子騙他去捅馬蜂窩，害得他差點冇被馬蜂蜇死，成果他被騙了今後，還是每天跟著我和瘦子屁股前麵跑，如何趕都趕不走，我倆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癩頭子”，每天就欺負他玩了，誰讓我和瘦子從小就一肚子壞水，出風格皮，冇有誠懇的時候，瘋狗見了我倆都得躲出去二裡地。

都城現在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而這裡，竟然另有人家是土坯房火油燈。我和瘦子坐在土炕上，把在供銷社買的東西分給了村裡的孩子，然後拿出五十萬，塞給癩頭子說：“這是我倆的一點情意，給村裡的娃蓋黌舍用。剩下的能夠用於建魚塘，或者辦養雞場搞副業，讓村裡的人都能夠發財致富。”

癩頭子擔當了他父親的位子當上了村長，老村長賴老爺子，身材狀況不太好，早早就退下來了。回想起當初，我和瘦子小時候彆提有多調皮，偷喝了賴老爺子的酒，還往酒壺內裡撒尿，賴老爺子氣得七竅生煙，提著掃把追著我倆滿村莊跑。當時他還是身強體健的年紀，花著花落物轉星移，轉眼人事已非，心中不免不剩唏噓。

瘦子點頭哈腰的對姓白的男人說：“白爺太有目光了，你看這玉圭，雕工精彩，年代長遠，還是帝王用過的東西，絕對環球無雙，這麼罕見的好東西，您籌算給個甚麼價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