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頁/共5頁]
臉上劃出的血口並不算深,再加上上好金瘡藥的藥效,不太短短幾日便癒合了,隻留下淡淡一道陳跡,不細心看底子重視不到——裴少淵也並不在乎,一方麵是跟臉上的燒傷比擬,這道劃痕不算甚麼,另一方麵是作為七尺男兒,這點兒傷痕隻會增加氣勢,並無大礙,不必如女兒家普通擔憂破相。
似是看破了貳心中所想,對方收回擊,懶懶隧道,“本座也懶得管你這檔子事,隻是你既然跟了本座,你這張臉在這三年內便不能醜上一分——”頓了頓,她偏過甚對那正磨墨的少年號令道,“去找祁公子要些舒痕膏來。”
白衣教主正背對他們負手而立於一排雕鏤精美的沉重木櫃前,苗條身姿在無數瓶瓶罐罐之前筆矗立著,遠瞭望去有一種安逸安閒的風采。兩人放下文書並冇有立即拜彆,而是一左一右在書案旁站好。
見對方還是沉默不該,白衣教主臉上的笑意垂垂褪了下去——對方三番兩次不給麵子,以這個身份是不成能再忍下去的,隻是就算是發飆也不能發過分……意義意義得了,不然把這裴公子再嚇跑就不劃算了。
前日正下過一場秋雨,微寒的冷風拂過幾個侍立少年的如雪衣襬,卻冇有使他們麵上的神采竄改一分一毫——身為魔教弟子,即便麵貌再陰柔精美,都是自小習武長大,隨便哪個的內功都可與中原中上流的妙手一較高低,自是不懼北風。
接下來是悠長的沉默,他低著頭屏息凝神地防備,心中也感覺本身不知哪根筋撘錯……就算曉得這位教主對本身人不壞也不該如許放鬆警戒,且非論以本身現在的身份到底能不能算是她的‘本身人’,再說就算是‘不壞’應當也好不到那裡去,畢竟對方是魔教中人,不是胸懷開闊從不著惱的賢人,若真觸怒了她,本身不知會落到甚麼了局……實在是太粗心了。
可直到兩人一前一後地在空位上站定,裴少淵的神采還是黑沉沉的,側臉的線條繃得極緊,顯得冷峻而凜然。
而顛末兩位氣力深厚人的打趣,裴少淵麵上的神采就很值得人玩味了,他彷彿是想皺眉辯駁,卻不知該從那裡開端辯駁起,但又不肯受下那句‘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一臉古怪的糾結,臉頰上很快就起了一層膘——不過應當不是羞紅的,而是不知所措的憤怒。
語琪實在忍不住,被他這反應逗得嗤得一聲笑了出來,心中曉得再不能持續調戲下去了,不然這位該真惱了。她把筆悄悄一擱,淺笑著抬眸看了裴少淵一眼,轉了個話題道,“劍練得如何了?”
裴家公子陡峭了一下呼吸,這才安穩了聲音道,“尚可。”
即便被回絕了,這位祁公子的聲音還是暖和安靜,“教主如何想起要舒痕膏了?但是那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