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世蘭（下）[第3頁/共5頁]

眉莊長歎一聲：“隻是可惜了梁秀士，她固然笨拙傲慢，卻罪不至此。”

忽聽得華妃笑著問：“沈小儀與莞朱紫是哪兩位？”

梁秀士傲然道：“我家中是潯陽著名的書香世家，豈是你小小縣丞之女可比？真真是俗不成耐！”

（1）、草蟲頭：金玉製成的草蟲形金飾

一一拜見完統統嬪妃，雙腿已有些痠痛。皇後馴良地說：“諸位mm都是聰明聰明，今後同在宮中都要經心極力地奉侍皇上，為皇家連綿子孫。mm們也要同心同德，敦睦相處。”世人恭恭敬敬地答了“是”。皇後又問江福海：“太後那邊如何說？”

皇背麵戴紫金翟鳳珠冠，穿一身絳紅色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氣度沉寂雍容。皇後笑容可掬地說：“mm們來得好早。平身吧！”

皇後點了點頭，對世人說：“諸位mm都累了，先跪安吧。”

眉莊縱使渾厚有涵養，聽了這麼露骨的話臉上也頓時下不來，窘在那邊，氣得滿臉躁紅。我心中不忿，如許德行的人竟也能選入宮中來，白費了她一副好樣貌！但是我與眉莊行事已經惹人諦視，若複興事端恐怕就要惹火燒身了。正躊躇間，眉莊緊緊握住我衣袖，表示我千萬不要打動。

三今後才四更天就起了床沐浴換衣、打扮打扮。這是進宮後第一次覲見後宮後妃，非同小可。一宮的下人都有些嚴峻，服侍得分外謹慎殷勤。

我沉默很久，見眉莊眼中也有疑慮之色，她低聲說：“今後要仰人鼻息，日子但是難過了……”

梁秀士雙腳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叩首如搗蒜，連話也說不完整，隻曉得冒死說“華妃娘娘饒命。”

江福海答道：“太後說眾位的情意曉得了。但是要埋頭禮佛，讓娘娘與各位妃嬪小主不消疇昔頤寧宮存候了。”

我緩慢地掃一眼華妃，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飛起，說不出的嬌媚與淩厲。華妃服飾華貴僅在皇後之下，身形纖穠合度，肌膚細緻，麵似桃花帶露，指若春蔥凝唇，萬縷青絲梳成富麗繁複的縷鹿髻（2），隻以赤金與紅寶石的簪釵裝點，反而更覺光彩耀目。公然是麗質天成，明豔不成方物。

三人聽著耳邊秋風捲起落葉的簌簌聲，久久無言。

她悠然得意地望著上林苑中鮮紅欲滴的楓樹，緩緩說：“本年的楓葉如許紅，就賞梁秀士‘一丈紅’吧。”

我與眉莊立即又跪下施禮，口中道：“臣妾小儀沈眉莊”

流朱浣碧手腳敏捷地為我上好胭脂水粉，佩兒在一旁捧著一盤金飾說：“第一次覲見皇後，小主可要打扮得昌大些，才氣豔冠群芳呢。”流朱轉頭無聲地看她一眼，她立即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註釋

皇後微微一笑，隻說：“你手上的戒指玉色不好那另有誰的是好的呢？你先讓諸位mm們起來吧。”